() “取坛酒来。”魏苏慎突然道。
陈严很想说现在不是借酒浇愁的好时候, 但有了前车之鉴, 事情未定性前还是取了过来。
魏苏慎拿掉塞在最上面的红绸,浓烈的酒香瞬间逸散。
处在昏迷状态中的方杉猛地弹跳起来, 鼻子跟狗似的嗅来嗅去,最终定格在抱着酒坛子的魏苏慎方向。
陈严面色僵硬:“殿下可真是了解他。”
魏苏慎呵了一声,有时候他真希望猜错一次。
面无表情地举高酒坛, 不让方杉接触,一脸冷漠问道:“公主被你卖去了哪个矿?”
方杉眼珠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回忆, 末了才道:“东山, 南山,还是北山来着?”
魏苏慎冷笑着把酒坛重新密封,对陈严道:“派人去西山找。”
“……”
方杉皱了皱眉鼻子:“别仗着我宠你就胡作非为。”
魏苏慎:“希望你清醒后还有这份觉悟。”
陈严望着那双已经没有温度的眸子,继续后退一步,确保处在安全范围后才道:“最好我们亲自去。”
谁知道公主被折辱成了什么模样, 这件事知道的越来越少。
魏苏慎稍一思忖后点头。
陈严边走边道:“恐怕会有些麻烦, 越秀国公主可能会趁机让我们狠狠出一口血。”
魏苏慎停下脚步, 后面的方杉笔直地撞上结实的背部,因为反震力微微清醒了一些。
魏苏慎:“将军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陈严:“想让公主保守这个秘密……”
魏苏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阻止他后面的话:“毒哑了就成。”
陈严:“……还能写字。”
“那就手脚一块废了。”
陈严骤然间醒悟过来,太子去找越秀国公主不是为了救人,而是封口。
魏苏慎:“只要人不死即可。”
陈严垂下眼帘,一瞬间想通很多问题,就像越秀国公主想要算计张太医‘失贞’, 人不死的情况下,就不会触碰到两国的底线。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也会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我有一只小毛驴……”方杉扯着难听到极致的嗓音,插入两人中间,拍了一下魏苏慎的腰:“驾!”
魏苏慎把人扯到身前,看着他走路。
围观全程的陈严隐约有了判断,这都没有打死,绝对是真爱。
历史上好男色的皇帝不少,太子喜爱男女,陈严并不关心,他担心的是以张太医一壶酒把酒楼夷为平地的本事,日后太子始乱终弃,会不会被按死在床上?
越想越有可能,陈严神色复杂,跟在他们后面陷入冗长的烦躁。
西山在皇城外,魏苏慎根本想不到方杉是如何做到挟持一个人,通过城门守卫军,把人反卖等一系列举动。
方杉回过头催促:“快点走,再晚了城门一关,又是麻烦事。”
仅仅是一个眨眼,表现的完全是个正常人。
陈严瞥了眼魏苏慎的脸色,皱了皱眉问:“他真的醉了?”
魏苏慎认真道:“孤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有些答案,想明白会更恐怖。
一出城门,方杉又开始变得晃晃悠悠,脚下不稳,走两步就要说几句胡话。
西山少有人住,这里的矿比之其他几座山,要贫瘠的多。
方杉在前面带路,快到半山腰时跺了跺脚,山上的碎石跟着抖了抖,不断往下滑落。
“我的祖宗啊!”一声哀嚎发出,山中跑来一个糙汉子:“你怎么又来了?”
这汉子鼻青脸肿,一看就是挨过揍的。
他算是倒了大霉,干活的人难招,一时鬼迷心窍,想从人贩子手里买几个人手。
不料人贩子带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报官,就见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