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周淮看书就看书了,为什么还要做笔记啊?
他今天早上肯定变成了个小孩,然后看到这段话之后跑出去找什么吉普赛巫师了。
杜冉冉一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头痛,但是还能怎么办呢,她急匆匆跑到于是洗漱完毕之后到了酒店大堂,用英语向操着一口法语腔的前台问周淮的去处。
前台自然也不清楚,杜冉冉最后从调出来的录像看到,周淮在天色微亮之际出了酒店,像是往右边走去了。
是戴高乐广场的方向,昨天他们在那里看到了一个跳着舞吉普赛姑娘,那姑娘身边有个摆着塔罗牌的妇人。
但是周淮如果心智变了不会记得他正常时期发生的事,这样说来,他自然也不会记得昨天在戴高乐广场发生的一切。
杜冉冉没办法,最后只能询问前台是否能报警,可是前台表示周淮只是走出门没与杜冉冉联系,这种情况还不可以报警处理。
杜冉冉也没办法把周淮这种特殊情况也说明白,她心里着急,也只能先出门玩往右走去,不管怎么说,她先找一找,周淮很聪明,就算心智成了孩子那也很聪明,杜冉冉不断地劝说自己不要太担心。
她一路往广场走去,额头慢慢渗出汗珠,但也顾不上,清晨时分,人不是很多,但她依旧没看到周淮。
要疯了!
杜冉冉给周淮打了第十八个电话,还是没接,耳朵里传进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找到十点钟,十点钟还没找到周淮的话,无论如何她也得报警了。
昨天看得兴致勃勃的街头艺术家和富丽堂皇的建筑都没心情再看了,杜冉冉掠过街口,在那一瞬间放慢了脚步,广场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吉普赛妇人,似乎是昨天那个跳舞女郎身边的那一位,杜冉冉没什么印象,但那个妇人手里拿着的黑漆漆的树枝和脖子上挂着的奇怪串饰,都让她不自觉停下脚步。
“hello!”杜冉冉停下来,看着妇人深邃的双眼,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她稳下心神,继续问她又没有看见周淮,她细细将周淮的具体特征描述了一番,但最后见妇人神色不变。
她有些失望,妇人显然是没听懂她说什么,应该也没看见周淮,她也真是,看见了吉普赛人就以为周淮会去找她。
“打扰了。”杜冉冉转身,还是得靠自己明亮的双眼啊……
她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短促的喊声,她听不懂,还因为往前走得太匆忙,从而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杜冉冉匆匆说完,转身看向没办法交流的吉普赛妇人,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然而还不等那妇人说话,身后又传来了声音:“杜冉冉?”
谁?
杜冉冉再次转身,抬眼往上看去,那张脸微微逆着光,但她仍能看到他俊朗的面容,和电视上没什么差别。
是陆景泽。
杜冉冉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路景泽不亚于电视上的真人美貌也完全没有心思欣赏。
她究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碰上路景泽啊!
“你好。”她轻轻点头,打招呼的姿态礼貌而疏离。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笑着上前两步,给妇人递了一瓶水,紧接着把手里的另一瓶水打开之后递给杜冉冉。
杜冉冉没接,她摆了摆手:“抱歉啊,我现在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什么急事?”陆景泽收回手,“不介意说出来的话,我可以试试能不能帮上忙。”
好歹是原身的暗恋对象,这个时候愿意出手帮个忙她自然欣然接受,于是她飞快开口道:“周淮他今天一早出门了,也没和我说去了哪里,我现在找不到他有些急。”
“这样?”陆景泽笑了笑,“你不用紧张,他大概出去办点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讲不通,他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