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巴着脸,有什么话就说!”
到了客房,没有感应到监视存在的气息,贾琮轻笑着说道。
一路行来,链二都紧皱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被他在书房的举动吓到了。
“三弟,姑父的书房,真的‘隔墙有耳’?”
左右望了望,就算房间里没有旁人,链二依旧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小声确认:“你可不要吓唬哥哥我!”
“我吓唬链二哥做什么?”
往椅子上一坐,贾琮嗤笑道:“要是链二哥手下的旺儿,掌握了你手中产业的三成出产,链二哥会不会派人严密监视?”
“这是肯定的啊,要是不派人监视,要是那小子私吞了哥哥我的钱怎么办?”
链二下意识开口,话音一落便露出若有所思之态。
“这不就结了!”
贾琮双手一摊,悠然道:“扬州盐政事关大庆每年三成到四成的国库收入,当今可能不派人盯着姑父这个巡盐御史么?”
链二一时无言,额头却是渗出一层冷汗。
“那……”
他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用不着担心,该如何就是如何!”
贾琮轻笑道:“咱们兄弟只要不做什么明显的出格举动,暗中监视姑父的存在,根本就不会理会咱们!”
链二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贾琮是如何知晓‘隔墙有耳’的,他没心思了解,或者说不敢轻易问询。
之后几天,林如海都忙着招待钦差大臣和调查团,就是晚上回来也得防备‘隔墙有耳’,并没有和贾琮单独接触。
贾琮倒也不急,带着薛家一干打手在扬州城里招摇撞市,摆出一副纨绔子弟派头,很是引来一波议论。
只有身在扬州这个繁华之地,才能亲身体会盐商的土豪做派,简直就是不拿银子当钱在花。
一顿酒席数百两,还不包括请来助兴的小戏或者花魁;
戏园子里捧场一掷千金,有时候斗富更是眼都不眨就扔出千两银票;
青楼里争风吃醋,为捧看上的名妓银子如流水花出;
市面上的名家书画,奇珍异宝跟不要钱似的往家里搬:
……
总之,短短几天贾琮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大庆扬州盐商们的土豪做派,是个人都得眼红。
也不知道这些一掷千金的盐商家族子弟明不明白,眼下扬州可是有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以及调查团进驻?
这要是把他们的土豪做派,全都记上一笔,然后送到当今案头,会引起多大波澜?
还是说,土豪们根本就不在乎家资露白,还是暴露在极度缺银子的当今跟前?
所以说,脑子是个好东西!
当然,贾琮在扬州繁华所在四下游荡,虽然没多少花销,可架不住他的派头大啊。
身边时刻跟着三十位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薛家打手,想不引人关注都难。
然后,有心人很快就查到贾琮的身份。
京城荣国府来的公子哥倒算不得什么,可扬州巡盐御史的侄儿,就很值得重视了。
可以这么说,扬州城的头号官方大佬,就是巡盐御史。
最重要的是,土豪的盐商们可以不在乎扬州知府,甚至可以不在乎苏省巡抚,却绝对不敢招惹扬州巡盐御史。
他们赖以生存的盐利,就掌握在巡盐御史手里,想不重视都难。
于是,贾琮周围突然多了许多扬州本地的土豪公子哥。
他们的做法十分简单粗暴,就是想拿银子砸翻贾琮这个京城来的‘土鳖’。
银子不够,美人来凑!
一时间,宴请贾琮的帖子足有巴掌厚,全都是某某盐商家的公子哥,要么就是巡盐御史手下的官员子弟。
秉承糖衣吃下去,炮弹扔回去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贾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