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面对跪在堂中、请求成全的岑钟,禾青青那一双刚好都在的爹娘,在错愕的愣怔之后,齐齐发出爆笑。
尤其是每日都会与女儿聊聊家常谈谈心的师母,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她就说这小子近日来怎么没以前那么刺儿头了,原来是情窦开了。
这小子到底怎么想的?
还“暗生情愫”、“心意相通”?
青青一门心思修炼,只恐自己身为门主的女儿,稍有懈怠便落在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之后。
哪里有工夫顾及旁的?
不定是岑钟哪日在青青这边领会错了。
总之——
“哈哈哈哈……”
师父和师母都笑得异常开心,并未因岑钟这番举止而觉得被冒犯,更没因此恼怒。
笑完之后,师父反而语重心长地拍拍岑钟的肩膀,说他早年经历坎坷,入门之后虽安定下来,却依旧在做一个心有防范的刺猬,今日这般,倒显得有人气儿了许多。
又说:误会这一场也好,日后便放下对旁人的戒备,安心在门中修习修炼。
师父:“你资质绝佳,假以时日,必能有所精进。”
岑钟既羞恼又感动,就着跪的姿势深深拜下,面红耳赤的起身跑了。
跑到门口,还“资质绝佳”地被门槛绊了一跤。
岑羽和朔悦笑得不行。
朔悦又有话了:“话本中,一般经历这一遭,便如‘雨后天晴’,该有一番新面貌了。”
岑羽笑着道:“新面貌之前,他得在全门派丢够至少三日的脸。”
果然,事情一经传开,全门派里里外外热闹了好几天。
连禾青青都关上门来,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和身边的小丫头忍俊不禁地笑了好久。
小丫头:“我就说,他怎的突然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原来是小姐你的‘功劳’!”
禾青青一直在笑,笑得停不下来,又忽然想起那一日学堂窗外梨花开了,她扭头去看,窗前的岑钟忽然正襟危坐、低头看书,看着看着,耳朵红了。
她当时还奇怪,以为是天暖了,热的关系。
如今想来……
禾青青边笑边想:原来他喜欢我。
而借着此事,门主,也就是禾青青的爹,将女儿叫到面前:“你岑师兄此番,虽是误会,笑过便笑过了,但修要因此轻视他。”
禾青青:“爹,女儿怎么会?”
禾门主点头:“爹有一事要交与你去办。”
禾青青听着。
禾门主:“崇舟既重视你,你所言必比旁人要重。”
“这孩子苦受得多,心思深,此番误会,别叫他心中又生出忐忑与忌惮。”
“你寻个时机,试法去开导开导他。”
禾青青是个聪明的姑娘,一下便猜到,开导是假,他爹其实是想找个崇舟在意的人,说些厚重的话,令原本便有天资的男孩儿好好将心思摆在修炼上。
禾青青领命,爽利地抱拳:“女儿知道了。”
但禾门主到底低估了他亲闺女的能耐——
几天后,禾青青约岑钟在比武台见面。
不止他们,全门派上上下下所有的师兄弟、师姐妹也全到了。
隔着几仗远,一身白色劲装的禾青青手握长剑,横剑举起,对面前的岑钟、对围观的一众同门,朗声道:“今日诸君见证,我与岑师兄比试。”
女孩儿神色坚定地看向岑钟:“我赢了,日后休要再做莽撞之事,你赢了,……”
如何?
禾青青自信挺拔,微微一笑:“日后等君来娶。”
全场哗然。
岑羽和朔悦坐在不远处的墙头上嗑瓜子,这发展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朔悦兴高采烈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这‘禾青青’的性子太妙。”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