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在战场上杀敌保国的士兵应该怎么办?”
路珩被他突然这么一问,倒是不假思索,立刻说:“为大义舍小义,自然有正气护身。”
乔广澜说:“是啊,可是正气没有了,就要死翘翘咯。”
“正气怎么会没……”路珩一怔,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是说孙明家祖上干过亏心事,已经先破坏了家族本身自有的正气,后来虽然补救,但补救的措施血气过重,虽然暂时保住了平安,但也是治标不治本。”
乔广澜道:“就是这个意思,一开始他们家正气犹存,还能镇得住,但是过去了几十年,当年为国立功的老人也都已经过世,反倒是因为杀孽过重而带来的血煞占了上风。”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肩章递过去,说道:“这是我在蒋家发现的。”
路珩本来就是大行家,经过乔广澜前面的解释,再看到这个东西,一下子就明白了:“所以蒋家也是类似的情况,而这东西就是希望通过正气旺盛的人生前那些物品来压制凶灵。”
他再看看骨灰坛子,已经基本上猜出来这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蒋家的情况和孙家相似,但是肯定不完全一样。蒋父的坟墓特意选在大凶的位置,先以毒攻毒,用这种方法克制煞气,再在坟头的大树底下埋上生前纯善之人的遗骨,以此克制,这遗骨同时可以和蒋家每个房间里藏下的肩章形成相互勾连的大阵。
阵法相互克制勾连,又被严艺学利用布成杀局,如果不是乔广澜或路珩这样眼光的人到场,恐怕根本就难以得解。
乔广澜既然明白了这个原理,剩下的事就不难办了,他用肩章为引子,很快找到了这个埋在后山的骨灰坛,把坛子挖出来向外倒倒,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个头骨和白色粉末。
乔广澜反正是百无禁忌,咬破手指后,将骨灰聚拢,滴入鲜血。
“五方徘徊,真灵下盼,聚气凝收,精魄化形。”
乔广澜喝道:“意形门第五百二十八代少门主请灵,如见此令,不得有误!”
他请灵素来口气强硬,不像别人有那么多文绉绉的客套,偏偏格外迅速,几乎是话音刚落,面前便有一道浓烟出现,飘飘渺渺,只是不成人形。
他的元神镇压凶魂已久,几乎已经聚拢不起来了,眼看就要在风中飘散。
乔广澜手疾眼快,用带血的手指在白色烟雾之前凌空画出一道符咒,画完之后打个响指,金光一晃,光芒中仿佛有经文流转,浓烟渐渐汇聚成了一个灵体。
灵体成型之后,面貌也逐渐可以辨认出来了,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兵,穿着一身发旧的军绿色制服,身材干瘦,但是目光炯炯有神。
乔广澜在请灵之前已经猜到这必然是个性格人品至纯至善的人,现在看见对方有这么大岁数了,依旧神情坚毅,心里很敬佩,说道:“老伯……”
他老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动作有力。
乔广澜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一脸懵逼:“……”
他是修行之人,可以直接触碰灵体,这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点弄不明白这个老兵一上来就拉拉扯扯的是要干啥子。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同志,这是什么地方?我刚刚从镇长家里出来,好像迷路了。”
乔广澜:“……”
啥玩意?
老兵殷切地看着他,又说:“科学技术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必须打好!同志,你见到今天来镇上检查的干部没有?干部们对咱们的工作满意吗?”
这句话稍微熟悉了一点,乔广澜想起来了,他说的两句都应该是领导人的语录。
国家刚刚成立后不久曾经有一段时期,人们说话的时候在开头都要加一句领导人的语录。他听路珩说过,这个世界的时间线不太一样,老人的元神又被封印的太久了,记忆错乱,不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