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尘土飞扬之后……二楼那房间正对客栈大门的那栋墙直接被轰成渣,温甲这才恭敬地迎着温如瑾回房,而温甲则开始着手泡茶了。
张栩面色如土:“……”
终于认识到了与对方实力的差距有多大,但是这时候对方却不选择离开了,反而直接把房间的一面墙都给轰碎,然后当着他的面,正正当当地开始泡茶。
为什么不逃跑!
现在逃跑的话,他随便追一追,然后装作被打成重伤,就可以回宫复命了。
现在这样,打又打不过,抓又抓不到,他们又不走……要怎么整!?
白发苍苍的御医被领进了客栈,他咳嗽着,看到倒了满地的人,随便在一个人的身旁蹲下,撩开对方的衣袖,就要把脉。
二楼的温如瑾见状,一脸的鄙视:“哪里来的庸医!望闻问切你不知道吗?上来就是把脉?”
对于医道,上来就是怼,这也是原身最明显的个性之一了。
御医原本就被前面的话给弄得闹了个大红脸,他咳嗽着,抚了抚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然后才一副高人的样子,施施然道:“众人的情况,校尉先前便在来的路上与老夫说清楚了,老夫自然是已经心中有数,而此番上前把脉不过是为了验证老夫的一番猜想罢了。”
“还请指挥使放心,”御医冲一旁的张栩道,“老夫从医多年,不敢说晓得世间所有疾病,但是七八成,还是有把握的。”
温如瑾眼中的冷意更浓,冷声呛道:“你师从何人?光长年纪不长本事,你学医都学了些什么东西?上前就是把脉便算了,你方才以手掩口咳嗽,然而把脉之前竟然不净手,你可曾想过会传染病人?”
御医好歹也是个御医,一向受人尊重,如今被温如瑾这样几次三番地下面子,再要好的脾气都要忍不住了。
御医他冷笑一声,反呛回去:“哦?老夫方才不过咳嗽几声,公子你就知道我有传染病了?”
温如瑾也随之冷笑,且笑得更刺人。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走廊上,俯视着那御医,那冰凉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毫无卵用的废物,他轻蔑道:“你是大夫,你自个儿有没有病,你自个儿都不知道,反而来问我?”
“黄口小儿!竟敢几次三番侮辱老夫!”御医终于勃然大怒。
温如瑾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小眼神,简直了——火上浇油!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注1】,然而你老虽老矣,却轻易动怒,如此庸医,竟然为大曌国御医,可笑可笑,你究竟师从何人?若是知道你此番医德,令师的棺材板都恐怕压不住了!”
他的声音总是淡淡的,单着毋庸置疑的笃定和自信,这样的神情,反而更加伤人。
御医直接颤抖着嘴唇,抖着手指指着温如瑾,连连急呼:“你!你!你!!!”
“我如何!?”
“你既然深谙医道,不如说出来你师从何人,也让老夫瞻仰前辈一番。”
温如瑾这会儿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温甲上前冷声道:“一介庸医!我家谷主师从何人,你有何资格知道?”
御医来不及抢话,张栩便上前抱拳道:“既然阁下方才也说了要‘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那么如今为何要让我的兄弟们受此等苦难?我等并非有意为难,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阁下既然深谙医道,想当然也是知道如何救治我这一干兄弟们的,还请阁下发发慈悲。”
温如瑾终于正眼看了这张栩一眼,语气也没那么冷,也没那么冲了:“白线虫而已,你让掌柜的煮一大锅盐水,趁热给他们灌下去就得了,还请什么御医。”
温如瑾又瞥了那御医一眼,笑道:“我先前骂你,并非只是因为你的医德。而是……这分明就并非是疾病,而是中了蛊毒,然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