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一样呀?”
“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国主当沉稳耐心,戒骄戒躁。”
方长顾乖乖闭嘴,点头。
小孩子想必没有几个不喜欢游乐园的,小家伙坐旋转木马的时候何筝就举着相机追着对他拍照,在喧哗的声音之中让他做出好几个姿势。
方天灼则倚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们。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阿顾主动让他不用再陪着早起,对于何筝来说是件大喜事,至少,他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睡到自然醒了。
而方长顾很快也发现,没有了筝爸跟着自己之后,父皇也不再对他那么虎视眈眈,没有再一直亲自盯着他了。没有父皇在身边盯着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比如小太子练功大部分情况下还是靠自觉,不会他这边儿刚想歇一歇就立刻挨戒尺了,教武的师父哪怕严厉,只要他不太过分,也不会对他要打要罚。
他越发觉得,自家亲爹真是不靠谱,还有,练武也没有那么可怕。
方天灼也不是傻的,他发现自己每次去抽查的时候,小太子都看上去相当的用功,而暗卫却用手机把小太子的所有行为全程录了下来交给他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小家伙潇洒了半个月,忽然来了一次大检查。
小太子练功的时候,何筝都是在养心殿睡觉的,这日迷迷瞪瞪刚醒,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但那声音像是被谁呵斥,只一声便戛然而止,何筝昏昏沉沉,意识到那是自己儿子之后,他猛地一个机灵窜起来:“怎么回事?谁欺负了太子?”
谁敢欺负太子,宫人们头都不敢抬,何筝披头散发的走出去,一眼便看到小太子正在门外罚站,这还不算,他朝天的手掌心里一片红肿,显然是刚刚受过罚。
何筝的心狠狠揪了起来,他走过去捧着小家伙的手,方长顾一看到他,眼泪就流的更凶了,何筝心惊胆战:“我的乖乖,谁打的这是?”
他怒斥四周:“哪个教头打的?”
在场的教头和奴才全部噤声,何筝的目光落在了坐在石桌前抿茶的男人伸手,后者挥手让人全部退下,不紧不慢的道:“朕打的。”
何筝的怒气憋回去了一点儿,又陡然冲出来,“你怎么这样打孩子?”
他从小到大没挨过打,根本不能理解方天灼把孩子手心都打肿的教育方法,他看着儿子的小手,感觉自己的手都抖了起来。
方天灼答:“偷懒耍滑,功课不合格,自然该打。”
何筝立刻去看小太子,后者睫毛抖下泪珠子,心虚的移开视线,何筝的立场顿时变得不太坚定,但眼睛扫过儿子红肿的小手心,还是硬着头皮道:“偷懒,偷懒怎么了?小孩子偷懒不是很正常吗?”
方长顾眼珠在两个父亲之间左右转,然后坚定的给了亲爹一个鼓励的眼神,亲爹接受到,顿时挺直了胸膛,却在下一瞬间被男人扫过来的眼神吓的缩回去,“偷懒正常?”
“……不正常,又怎么样?”何筝据理力争:“总之,小孩子不能这么打,你看他的手,你让他今天怎么吃饭?”
方长顾心里一惊,果然,他父皇原本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听罢立刻道:“武课练成那样,你还想让他吃饭?”
何筝也惊了,他两步跑过去:“什么意思?你,你要罚他不许吃饭?”
方天灼不罚,只是道:“你问他,有脸吃饭吗?”
“有脸没脸都得吃饭!”何筝说:“民以食为天,你不能这么狠!”
方天灼不语,只去看方长顾,后者吞了吞口水,很想说有脸,而且父皇原本根本没提不让他吃饭的事儿,但他总觉得自己说完估计以后都别想吃饭了,于是对何筝道:“儿臣知错,儿臣……没有脸吃饭。”
方天灼把视线转向何筝,道:“听到了?”
何筝哑巴了一下。
他心想,怎么没脸,他以前小时候一边被骂,一边哭,还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