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的脾性,闻言摇了摇头:“但凡你会做人一点,竖敌少一点,司令早就把中将衔给你戴上了。”
“就算我这样,我也会戴上的。”
弗里兹满不在乎:“等我回来,我就会是了。”
马南这下也无话可说了,无奈说:“好吧好吧,你赢了,弗里兹,我真想看看将来谁能让你学会伏低做小。”
“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存在的。”
弗里兹猖狂大笑,环着马南的肩膀:“好了老伙计,你回去吧,装好东西我就要走了...哦对了,不是说你那里有个小家伙要做我的副手吗?为什么还没来?”
“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应该很快就到。”
马南看了一下表,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知道祁琅虽然跳脱,但也不会在大事上耽搁,他正这么想着,一个转身,正怼上一张白的反光还没有五官的脸。
“...”马南一吓,下一秒毫不犹豫拔出配枪大声厉喝:“怪物!开枪!”
白面人瞬间被无数枪口指着,连忙举起双手:“将军,是我。”
马南更震惊了:“你还会说话?!”
“我是人,人,是我蒂安啊。”
白面人躲了躲脚,特别委屈:“蒂安·艾肯尼,不是您昨天叫我来这儿的吗。”
“误会误会,别开枪。”
这时候菲尔德梅尔等人的车也终于开到,连忙跑过来:“将军,这真是我们团长。”
马南目瞪口呆看着祁琅,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脸那么白是因为完全被绷带包住了。
关键是别人包绷带,再没有人样也得留个眼睛和嘴的出气口,但是她不是,她一整个脑袋包得扎扎实实,比木乃伊用料还实诚,五官上鼻子耳朵之类的突出的地方更是生生里三圈外三圈压成了一个平面,你乍一眼看过去都分不清前后
——一个行走的绷带头。
“…”马南语无伦次:“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早上来的时候,出车祸了。”
祁琅说得可委屈了:“和前面车追尾了,门被撞飞了,然后我就被甩出去了。”
马南仔仔细细看她那一脸绷带,表示怀疑:“甩出去,能甩成这样?”
“那个...”
祁琅不好意思说:“脸...脸先着的地。”
马南:“...”
众人:“...”
菲尔德:“你看,我就说这肯定是我们团长。”
还有谁能干出比这更丧病的事情来?!
“看来摔得挺严重啊。”
一道漫不经心的男声,弗里兹不知何时绕过来,双手环胸站在马南旁边,饶有兴味打量她:“艾肯尼中校,是吧。”
“是是。”
祁琅刻意把嗓音压得粗一些,愧疚说:“抱歉啊长官,我这个脸实在见不得人,请您别见怪。”
弗里兹没说话,反而走近了一些,离她不过一步的距离,绕着她慢慢转悠起来。
祁琅眼观鼻鼻观心,只装不明所以:“长官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弗里兹咬着拇指,慢悠悠地踱步,眼神却像是锋冷的利刃一样,一寸寸苛刻地划过她身上每一处。
他直觉有哪里不对。
这个艾肯尼中校一走过来,他就升起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经过马南将军的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肯定是没问题的,而他也确定他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女人,所以这种熟悉感简直毫无逻辑又不明所以,但是弗里兹并没有因此就轻易地把这种感觉忽略过去
——他野兽般的直觉曾在战场上无数次救过他的命,所以哪怕再匪夷所思,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但是弗里兹再眼锐心明,也实在不能从祁琅这种亲爹都认不出来的装束上看出什么异常。
弗里兹心念一动,语气轻柔问她:“艾肯尼中校,我们之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