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渣中自有渣中手的故事。
时间追溯到刚刚建国的那会儿,季老幺的生父季志远是十里八乡都难得一见的俊俏人。每个见到他的乡亲父老都说季志远根本就不像土坑里刨食的。
事实上季志远的确不是地里刨食靠天吃饭的庄稼汉子。解放前,他在一家地主大户里当账房先生,颇得地主老爷看重,算是当地都难得一见的体面人。
只不过新华夏一建国,一掀起解放惨遭资本家地主剥削的全国劳苦工薪阶级和贫民老百姓后,季志远只能带着年轻时候也是村里一枝花的白婶子,回到老家红星生产大队的前身大坝村务农民。
季志远不愧拥有‘志远’之名,他不甘心以后的日子就这么平庸甚至窘困下去,就和白婶子商量要出去讨生活。那时候出门并不像现在这样需要大队上开证明,要带足粮票什么的。
而解放前做过大户人家丫鬟的白婶子其实对于目前的生活也有点儿不习惯,所以她很支持季志远出去讨生活的主意。而且为了支持丈夫,白婶子甚至当掉了她当丫鬟时候,伺候的小姐临随父母远渡海外之前赠送给她的一副珠宝首饰中的一対珍珠耳环,给季志远当盘缠。
白婶子是在季志远拿着盘缠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的。
就在白婶子满心期盼生下孩子,给据说已经赚到钱不日就要归家的季志远一个惊喜的时候,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被人带了回来。季志远回家之时乘坐的那辆客车因为开车司机不谨慎的缘故遭遇了翻车,连司机带一车的乘客全都一头栽进了山沟里,最后连车带人一起炸了个尸骨无存。
当地的政府将这归纳为特|务的又一次猖獗活动,毕竟新华夏刚刚建国到未来的几十年间,特|务都异常的猖獗,只要有一点点可疑的迹象,都要被当成可能潜伏着的特|务分子被请去华夏政府历来最神秘的部门——有关部门坐一坐。
当地政府这么一说,别管是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反正所有‘受害者’家属都信了,包括白婶子。
那时候季老幺刚刚出生,嗷嗷待哺又长得白白嫩嫩的幼子勉强抚慰了白婶子的心伤,再加上隶属当地政府的客运部也赔偿了几十块钱,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过了几年,地道土郎中一个的老罗头跑来了大坝村居住,因为不知怎么和成了寡妇的白婶子看对了眼,就一直住在大坝村也不挪窝。
这是故事开头的前景,结合季言之从刘兰子脑中得到的记忆来看,当时准备回乡跟白婶子谈离婚事宜的季志远当时并没有坐上那辆通往地狱的客车。
季志远因为私事耽误,买了票后却在城里多耽误了一天,算是幸运的逃过一劫。
不过等他第二天从大家伙儿口中得出昨天该他也乘坐的那辆客车发生了啥事,而客运部又是根据买票存根确定的死亡名单,季志远的歪心思一下子就钻了出来。
他回家本来就打着要和家里上不了台面的黄脸婆离婚,然后娶他在城里幸运认识的首长千金,如今家里的黄脸婆多半以为自己死了,所以季志远干脆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想办法另外办了一个身份证明回到了城里和幸运认识的首长千金结婚。
那个年代,人口普查的工作并不是很到位,户籍管理也有点儿混乱,再加上又有首长千金的面子在里面,所以很轻易的就让季志远改头换面。
而这一改头换面另娶他人就是差不多二十三年过去,季志远和首长千金所生的儿子因为一场寻常的打架斗殴死亡后,已经利用首长家的关系坐到了高位,而且首长家因为这场并没有怎么过去的浩劫倒台,自觉无人压制又苦恼没有儿子给他养老送终的季志远这时候想到了老家白婶子所生的季老大。
于是季志远便派人回来准备找季老大‘认祖归宗’,结果季老大早就战死沙场,好在当年白婶子还生了一个他并不知道的季老幺,因此季老幺便得以鲤鱼跃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