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皮小子。”
季言之笑了一下,难得管光嚎不下雨的小儿子,一边帮着林微澜做饭,一边将遇到蔡大头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军校教书是个好工作…”林微澜微笑着说道:“正好让福哥儿收收心,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觉得自己是吃白饭的。”
“有人在福哥儿面前胡说八道?”
季言之皱了一下眉头,又说:“最近我有点儿忙,你注意一点福哥儿。”
“我叫了福哥儿、春梅过来吃饭。”林微澜说话道:“平日里我都注意着呢,不过老季,福哥儿虽说是弟弟,可其实一直把你当爹,把我当妈看。不能光我注意,你也要多关心一点,毕竟你也曾说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最容易中二了。”
季言之晒笑:“我还不够关心那个臭小子啊,不过你突然提到‘十七八岁的少年最容易中二’的话,可是福哥儿终于中二病发作?想要学习革命先烈的精神,拿着炸|药包炸碉|堡?”
林微澜微笑:“现在哪有碉堡拿给福哥儿炸,我只是在想,福哥儿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一边学习,一边帮忙制作炸|药,说不得科研所成立后,会去科研所给你打下手呢。”
季言之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先前推荐福哥儿去军校担任讲师有点儿想当然了,不过如今新华夏刚刚成立,百废待兴,什么人才都缺,在科研所挂个职的同时也可以去军校任职的。
季言之有预感,一人担任多职绝非个例,而是……
这时,做饭的林微澜很自然的开口让季言之去叫和着一群小屁孩玩泥巴的大儿子回来吃饭。季言之停止了对未来的思索,嬉笑了一下,便出门到外边的泥潭里,将泥猴子一样的大儿子拎了回来。
是真的拎回来的那种,因为季言之发现自己面对活泼外向的大儿子有了洁癖,他无法抱着在泥潭里滚了一圈又一圈的泥猴儿,只能选择拎上。
而拎回泥猴儿之后,自然是洗刷刷。
季言之换了两次水,才把泥猴儿重新洗回了人样儿。
“再去泥潭滚,我非狠揍你一顿不可。”
季言之在大儿子白嫩的屁股上拍了拍,惹得大儿子咯吱咯吱的笑。
“爸,我是大孩子了。不能打屁股。”大儿子捂着屁|股墩子,忸怩的说道。
季言之嗤了一声,直接将干净的衣服罩在他头上。“自己穿。”季言之道:“下午别出去乱跑,在家好生的带着弟弟。”
其实大儿子皮是皮了一点,实际上还是个很听爸爸话的孩子,季言之这么说,很显然是不容他反驳的。当即大儿子就忙不迭的点头,下午的时候果真没有出去玩。
福哥儿带着顾春梅来吃饭的时候,季言之就把自己推荐他去即将创办的军事学院当老师的事儿说了。福哥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季言之能不能在军校任职的时候在科研所挂个职,季言之点头说可以,福哥儿便果断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的破理由,同意了去军校教书。
福哥儿去了刚刚创办的军校教书,季言之便亲自去找了一号首长。
一个即将步入中年,却总爱用老头子自居的家伙和年岁上算得上真真老头子的家伙亲切的交谈了一个下午,然后一号首长亲自出面督促建立并提名的国家科研所,就这样的出现了。
这是季言之特意在历史上打的强国补丁。
他有上将的军衔在身,又是国家科研所的所长,他身上加叠的荣誉,以及一屋子一号首长亲笔所写所书的字画都是未来十年浩劫来临之时护住家人的有利护身符。
在季言之看来,十年浩劫是无法避免的。因为华夏人真的是一种很复杂、无法揣测的生物,大敌当前可以团结一致共同抛头颅洒热血的抵御外敌,可是一旦外敌被消灭,就开始进行内斗了。
国|共两党在全国抗日取得胜利之后,开始漫长的内战就是这个原因。而十年浩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