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以梦游的方式走到墙角跟的位置撒尿。
第二天季言之早早就起了床,淘米用剩余的鸡汤煮了一锅稀饭。
季言之是最不耐烦做早饭的,只是连专卖云吞面的小贩都在昨日收拾东西带着家人往沿海城市跑,季言之不选择自己做早饭的话,就只有啃干巴巴的干粮。
季言之一个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啃干粮也没啥。但是小孩子的胃精贵,好吧,是被他养得精贵,但他乐意在即将全面积爆发抗日战争的年代,将唯一的亲人养得精贵。
福哥儿用牙粉刷着一口白牙,咕噜咕噜将嘴巴里的泡沫吐了之后,便开始洗手,然后就坐到了石桌子旁等着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鸡汤加水煮的稀饭,一盘酸辣可口的泡菜。还有一碟据说宫廷手艺的豌豆黄。
“哥,你今天出门吗?”
吃完早饭,福哥儿在季言之洗碗的时候,蹲在一旁,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季言之,显然是想要季言之出门的时候带着他。
季言之果断的拒绝了福哥儿的渴望。
“福哥儿听话,有你在,哥哥会分神的。”
福哥儿扯了一下嘴巴,开始说出了每次季言之出门都会说一遍的话。“要乖乖待在家里听话,不管是谁,就算是哥哥敲门也不要开。我都会背啦,哥哥可以不必重复了。”
——今天总算没有再叫阿玛了。
季言之抿了一下唇瓣,冲着福哥儿做了一个鬼脸,便飞快的窜进了里屋,出来时手中拿了一包油纸抱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福哥儿探脑袋,好奇的看着季言之手中的用油纸包得好好的东西。
“手|枪。”
季言之打开油纸包将自己抽空自制用来防身的,小巧却威力等同于沙漠之鹰的手|枪,递给了福哥儿,然后手把手的教导他怎么换子弹、怎么用枪。
“哥哥在里屋的床上放了一百颗子弹,如果哥哥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的话,记着手|枪时刻不离身。”
季言之的话让福哥儿有些害怕。毕竟季言之很少有这么郑重其事、严肃无比的时候,这样子的季言之让福哥儿有些不安。
“哥…要不…”
福哥儿抱着季言之塞到他怀中的手|枪,神色忐忑的想劝季言之别不管后果的搞事。可是想到自己偶尔做梦时会梦到的汹汹大火,福哥儿的话就说不出口。
他即使有记忆,但到底是小时候,对于国仇家恨的认知没有季言之来得那么强烈。毕竟当时的季言之,如果没有下意识的听从了老头子的安排,带着福哥儿和玉玺跑的话,说不定是有机会救下老头子和老妈的。可是就犹豫了这么一下下,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富丽堂皇的王府化为灰烬。
这是连季言之也无法否认的罪孽。因为他明明有能力救下爹妈却没有……
季言之眼睛一阖一睁,“福哥儿,你说过你已经不是小孩子而是大孩子了,所以听话,让哥哥心无旁贷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吗。”
福哥儿眼睛开始充斥泪水,“我本来就是大孩子,”他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担心哥哥,哥哥怎么能这样子说我,还能不能好好做人阿玛了。”
季言之:“……”
——臭小子,他收回先前认为福哥儿终于不乱叫亲哥阿玛的话。
“总之,你明白就好。”
季言之拉了一下脑袋上的瓜皮帽,就此出了胡同小巷尾,开始了他无所事事闲逛的日子。由于时间距离山本大佐规定‘全面攻陷’柳城的半个月期限越来越近,原本繁华热闹的柳城显得越来越萧条。有很多的人出城,也有很多的人进城。每天都会无所事事的闲逛到进城入口的季言之,只着重盯着每日入城的人。
因为他很确定,在这种危急时刻还要进入柳城的人除了探子间谍狗汉奸外,便是‘国|军’口中的共|匪以及革|命人员。这不短短几天,季言之已经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