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直接被季言之喷‘老子乐意,再叽叽喳喳,就撵出家门’的话,那是什么话也不敢出声了,只得灰溜溜的继续干活。
离山疙瘩村最近的县城,叫乐阳县。名字好听,不过说实话并不怎么繁荣,整个县城总共只有两三条街道。除了供销社、国营饭店外,便只剩下各种低矮、拥挤的居民楼。
“秋草啊,这里有五块钱,你带着妹妹去买点女娃子需要的东西,苏知青啊你随意,我到处转转去。”
苏**简直巴不得季言之自个儿去‘转悠’,因为这样他更加能够围着季秋草讨好。他真的是打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季秋草这位朴实、又善良的好姑娘。
当初他把原主季老头给撞进水沟里导致摔断了腿,其实是因为他看到心上人的爹太紧张,本想停车问问季老头去哪他骑自行车送送,结果硬是因为紧张把未来老丈人给……
总之往事不可追,只要回忆起当初那一幕,苏**就想煽自己的耳朵。好在未来老丈人大度,收了一百块钱的补偿款也就没跟他计较,不然他就只能哭唧唧的奠基自己估计要夭折的初恋…
苏**一抹脸,赶紧堆起憨厚的笑容。
“哎,叔你慢走。我会看好…鄂,小秋月的。”
在季言之一双似笑非笑的利眼瞎,苏**果断改了口。见他这憨憨样儿,季言之也懒得多说废话,把五块钱递给季秋草,就背着手儿,悠哉悠哉的开始‘逛街溜达’了。
此时正值一九六五年。虽说三年特大自然灾难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但由于错误的政|治决策,经济依然萧条。走在街道上,来往行人衣衫褴褛,精气神儿却好。那种朝朝向上的精神,是这个年代所特有的。
季言之走的方向是居民楼,那儿有隐秘的黑市。一般不是熟人带路,根本就找不到。而季言之之所以能够找到,自然是靠的敏锐感官。毕竟特|殊年代的位面,季言之也算是经历过了几次,如果连黑市都找不到,就太丢全能大佬的脸面了。
季言之微笑着跟‘守门’的老汉儿打起了招呼。
“老张头,最近身体咋样。”
“还不是老样子。”
老张头看了一眼季言之手中拎着的麻布口袋,一边琢磨这老家伙又弄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边笑着道:“你家老嫂子想你了,要不上我家坐坐。”
“行啊。”
反正他手中的东西卖谁不是卖,卖给老张头还能省下不少的时间多转悠。所以几乎没有思索,季言之就以上‘老嫂子家’坐坐的名义,将麻布口袋里的二十斤小米给换成了钱和布票。
从老陈头家出来,季言之也没在黑市盘旋,而是径直跑到供销社用了所有的布票,换了大概一丈七尺长的细棉格子布,然后就去了国营饭店和大方要请客吃饭的苏**以及两个闺女汇合
进饭店的时候,正好看到苏**保持傻笑,目不转睛的瞅着季秋草。而季秋草呢,则低垂着脑袋,一手攥着垂在胸前的麻花辫儿,分外的羞窘。
她的身边挨着季秋月。季秋月年龄小,尚不懂男女之情,充分展示了何谓电灯泡,时不时就挡住一下书**望着季秋草傻笑的视线,顺便吐槽他笑得跟个傻狍子似的。
“可不是傻狍子吗。”
季言之拎着装有那一丈七尺长的细棉格子布的麻布口袋坐到了苏**的身侧。
“不是说请客吗?怎么光顾着发呆,没点菜?”
苏**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痴汉脸,露出了标志性的傻笑。
“点了,不过我让大厨不急着上,等叔来了再说。”
“你这小子倒是会来事啊!”
闻言苏**又开始傻笑起来,并且充分的发挥了他厚脸皮的精神,特别不要脸的道:“那叔,你看我跟…秋草……”
这下子季秋草的脑袋垂得更低,那张羞窘至极的脸上满是红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