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笔太监双手捧着圣旨, 恭敬的后退出了金銮大殿。
季言之领着张居正去了偏殿, 继续被李太后突然‘发病’所打断的议事。可以说张居正真的是一位能臣干吏, 在他担任内阁首辅期间,实行一系列改革措施。
财政上, 清仗田地、推行“一条鞭法”,总括赋、役, 皆以银缴, "太仓粟可支十年, 周寺积金,至四百余万"……
军事上, 任用戚继光、李成梁等名将镇北边, 用凌云翼、殷正茂等平定西南叛乱……
吏治上, 实行综核名实, 采取“考成法”考核各级官吏, “虽万里外, 朝下而夕奉行”, 政体为之肃然。
可以说,之所以会有万历中兴,张居正绝对占主要原因,毕竟新帝年幼,而垂帘听政的李太后又是个空有野心,只有点小聪明的后宫女人。
“军政大事全权交托给张卿,朕很放心。”
季言之心知现在的他最迫切需要提高的文化课程,至少明面上, 他怎么也要摆脱‘文盲皇帝’的赞美,而这需要一个巡回渐进的过程。所以在完美解决掉李太后,让她得以安度晚年后,季言之只思考了几秒钟,就决定将军政大事全甩给张居正,反正能者多劳嘛。
季言之很相信,大明在张居正的带领下,一定能奔向更加高明的未来。
张居正将他近期的工作内容笼统的说了一遍后,便告退离开了金銮偏殿。
季言之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便在王总管的催促下,以不慌不乱的速度乘坐龙撵去了慈宁宫。此时,李太后已经在医女们熟稔的推拿手艺中醒了过来。
季言之进入内室之后,在给李太后请安的同时顺便把伺候的宫娥太监全部赶去了外边。
“母后,你身边一位叫做银杏的宫娥真的挺不错……毕竟不是谁都能以精准的毒药,慢慢腐蚀一国之君的身体健康,让他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患上严重的足疾。”
季言之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太后,也不管她听到这句话有多么的惊愕,继续说道:“母后如此深情厚爱,皇儿真是身为感动,所以在早膳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让四皇弟好好的感受一下母后这拳拳的爱子之心。”
“不,你不能这么对翊镠,他是你亲弟弟。”
李太后试图以亲情说事的样子让季言之一阵冷笑:“怎么,不在面前装慈爱了?四皇弟是你亲子,难道朕不是???”
李太后哑口无言的看着季言之,因为她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长子陌生得可怕。
她是觉得季言之各方面都比不上朱翊镠,认为他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不过是因为明穆宗朱载垕的前面两个儿子皆夭折,排序为三的季言之(朱翊钧)一跃成了正儿八经的长子。按照文人讲究的嫡长子继承制,属庶但占了长的季言之(朱翊钧)便顺其自然的登上了皇位。
李太后心疼幼子朱翊镠年龄到了,便会前往所属封地当他的藩王,从此母子难得见上一面,所以便动了邪念,想拉朱翊钧这位处处不如幼子的长子下马,扶幼子朱翊镠上位。
她倒是没想过要朱翊钧的命,只不过愚蠢且偏心的女人,从来不会考虑被亲生母亲、亲弟弟拉下马的长子下场会有多凄惨。即使当时没死,不久之后也会死去各种的意外。
从历史上来看,李太后没有成功将朱翊钧拉下马,换朱翊镠来做皇帝。但历史上的朱翊钧可是患有严重足疾的,到了后期能够亲自执政的时候,他的身体虚弱到连正常的政务都不能处理,以至于落下了‘万历怠政’的说法。
季言之嗤笑了一声,虽说李太后安排那位叫银杏的宫娥给朱翊钧秘密下的药是一种十分慢性的毒药,在银杏‘善良’的控制用量下,估计见到成效,大约要十多年。但拜托,季言之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无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