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路上发生的‘拦路劫匪’的事件, 耽误了不少时间,季言之和蔡攸这对异性兄弟抵达汴京已是一月之后的事。
季言之一到汴京, 就直接进宫见了无聊到以酒带茶的宋徽宗。
宋徽宗见了季言之,那是好一番长吁短叹, 那悲伤秋风的样子让季言之好一阵蛋疼!
宋徽宗道:“庆哥儿啊, 你可知最近为你了朕顶了多大的压力吗?”
季言之奇了:“……御弟不知,御兄不妨说说?”
宋徽宗又是一番长吁短叹后才道:“御弟不在汴京的这段日子,总有大臣弹劾蔡京,就连向太后也让朕顺了弹劾大臣的意思,让蔡京回家吃自己。朕想着蔡京好歹对御弟你有知遇之恩, 如果不是那日朕偶起兴致便服去了蔡京的府上, 说不定朕就遇不到秉性、脾气、长相都甚和朕胃口的御弟你了…”
“缘分这种东西, 谁也说不准,说不得不再这里相遇相识, 也会在那儿相遇相识。所以…那个…”季言之顿了顿,很是郑重的道:“其实御兄大可不必给御弟面子, 直接让老蔡回去修身养性,顺便好生陶冶一下情操就是,说不得老蔡的书法会因此更上一层呢!”
文艺青年总能从寻常的话语中听出其他的含义。
好比如现在的宋徽宗, 他硬是从季言之的话语中,延伸遥想到了自己要是也能专心致志的进行书法创作,定也能成为一代大文豪,一代文学宗师。
宋徽宗不免又开始长吁短叹,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代帝王了呢!
季言之:“……”
板砖在哪,
季言之表示自己真的很有一种冲动,
敲宋徽宗一记响亮的黑砖…
向太后为啥极力举荐,长处只在文学创作上的宋徽宗当皇帝?
答案很明显,
因为宋徽宗风流浪荡却性子好,人看起来最是温吞不过。
这样的人最好控制,
还想垂帘听政,干涉朝政的向太后肯定首选宋徽宗继承兄弟的宝座,
除了这个缘由,难不成还是某人认定他长得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缘故?
季言之呵呵表示,
人自恋很正常,但是自恋到这种程度,
呵,怕是容易遭雷劈…
瞧瞧宋徽宗的确是没遭雷劈,
但他全家,包括他,都一起去了金国唱铁窗泪了啊!
隐晦翻了一记白眼,季言之笑着道:“御兄这话庆并不怎么认同,说句不怕御兄生气的话,御兄的字画之所以市价千金,何尝不是有帝王这层身份的加成…”
宋徽宗缄默了,显然季言之这大实话扎了他的心,让他连长吁短叹都‘忘了’!
不过宋徽宗是真的很随和的人,他的性格除了温柔以外,还带有文人特有的浪漫。虽说在季言之的眼中文人的浪漫泛指滥情、花心、放浪形骸、糜烂至极的生活,但不可否认,宋徽宗对和他同属一个文化阶层的文人墨客是很大度的!
嗯,参照宋徽宗因为欣赏老米的字画,特赏赐老米一殿的东西……
宋徽宗缄默片刻,倒是认同起了季言之的扎心大实话。
“的确,朕要是没了皇帝的身份,字帖书画怕是连百金也卖不到!对了庆弟…”
宋徽宗顿了顿,转变话题道:“听杨戬说,你和居安(蔡攸的字),北上汴京的路上遇到了强盗劫匪…”
季言之微微眯了眯眼睛,很是突兀的一笑:“杨大人消息真够灵通的,庆今日刚到,杨大人就收到了庆和君安兄长遇袭的事,怪不得百姓口耳皆传,杨大人是御兄的能力干将,深得御兄信任!”
宋徽宗一愣,继而一笑:“杨戬是朕身边的老人,朕自是信任他的。不过,要论最合朕心意者,最最信任者,还是当属庆弟!”
季言之晒然一笑,倒没将宋徽宗的话当真。
和宋徽宗小叙过后,季言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