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贾琏跟贾元春一样养在贾母身边,但贾琏因着处处被拿来和贾珠做对比,连带着对贾元春也不太待见。不过这被不代表贾琏不知道贾元春有的青云志,因此听到季言之问,贾琏丝毫不加掩饰的挂上了似嘲非讽的笑容。
“一入宫门十来载,焉知红颜不受磋磨变白发。元春大姐姐有此雄心壮志,我这个不受长辈待见宠爱的长房嫡孙焉有不支持的理由。”贾琏呵然一笑,说不清的冷意开始从里到外的渗透出来。
“这事儿依着你的处境的确不好发表看好。只是赦大叔那儿…算了,大好的时光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干嘛。”
季言之也没继续说贾府之事的兴致,干脆就此掐断了话茬,很随意的问起了贾琏今日还有什么活动安排,他可不信贾琏只是单独的上王家门只为‘兴师问罪’。
事实证明,贾琏登门的确不止是问了‘兴师问罪’,而是问已经宅了好多天的有没有兴趣出门玩乐一番。出门季言之有兴趣,但是玩乐嘛,嗯,凭良心讲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于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季言之便就此和着贾琏一道儿出了门,不过他们刚出门,就有‘盯梢’的下人把话儿传到了王家主子的嘴巴里。
“仁哥儿在家里闷了好几日,早就该出门多走动一番了。”二太太笑着对大太太道:“只是,琏二哥儿那儿…”二太太微微蹙了一下眉,和大太太关系甚好的她倒也没藏着掖着的意思,顿了顿就继续说道:“琏二这哥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就目前而言倒不失为凤姐儿的良配,只要凤姐儿善经营定能将琏二哥儿捏到手心里。”
“弟妹所想也是我所想,只是瞧着荣国府政二爷那一房的心思,怕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贾元春入宫。。王夫人当初干出的腌臜事儿只有咱们自家人清楚,外人当初就算有诸多猜测为何是庶出姐儿高嫁,嫡出姐儿低嫁,但已经过了十几二十年了,谁清楚各种内情。王夫人可是个厚脸皮子的,别得不怕,就怕那精于算计的货为了让贾元春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好,将主意打到小叔的身上。”
“她不是准备将凤姐儿笼络了过去吗。”二太太勾唇露出一抹冷笑道:“嫂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以前是没想到她还抱有如此下作的心思,如今知道了,定然会让她一切算计成空的。”
大太太、二太太聚在一起商议着怎么‘修理’将不好主意打到王家下辈儿身上的王夫人,暂且不提,且说季言之随着贾琏出了门,和着三两猪朋狗友相约去了茶楼喝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戏曲,混到日落时分才归了家。
“哥哥你可真是。”刚坐下没一会儿,王熙凤便找上门来有些气闷的抱怨道:“这才安分了几天,就又开始在外瞎混了。”
“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季言之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挺严肃的道:“是指我带着二琏瞎混,还是指二琏带着我瞎混。”王熙凤虽说表现得不太明显,但是季言之还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没嫁入就胳膊肘转到了丈夫的身上,简直让季言之无语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季言之扯扯嘴巴,懒得理会这女生外向的嫡亲妹子,很敷衍的表示爷们的事女孩子家家的少过问。
王熙凤被季言之气坏了,她觉得她这个嫡亲哥哥真的越来越没有做哥哥的样子,她只是这么一问就居然这么说,不会是心虚从而恼羞成怒了吧。
王熙凤小嘴一撇,顺便便不将季言之敷衍的态度放在眼里,而是像是不轻易的道:“平儿那丫头说姑妈传话说什么想我的话,小妹想着什么时候有空不妨登门陪陪姑妈说说话。”
季言之脸色一正:“你是说平儿跟你传的话?”
王熙凤点头,显然还没想通季言之问这话的意思。见此,季言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把跟我说的话重复一遍告与娘亲和婶娘,有她们这两定海神针在,相信她会好好教导你身边之人谁真心,谁有假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