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听徒儿说:“师尊,我冷。”
讲话的同时,遁地诀也念到最后,两人重新站回冰面之上。
楚慎行说:“去泡灵泉。”
他们离开之后,那方“灵泉”还会留在此地一些时间,直到里面灵石枯竭。
秦子游跃跃欲试,说:“师尊和我一起!”
楚慎行瞥他一眼。
秦子游看他,眼里有光彩,偏偏还要轻咳一声,故作镇定,说:“帮我暖暖。”
楚慎行逗他:“如何暖?”
秦子游就笑道:“自然是里里外外,都暖暖。”
楚慎行不言。
秦子游再咳一声,声音比方才低了许多,“若是师尊冷了,”视线在楚慎行脐下三寸转悠,“我来给师尊暖身,也是一样的。”
楚慎行眼皮一阵跳,捉住徒弟的后领,身形一晃,把人丢入温热灵泉水中。
法衣可以阻绝水汽,并不被打湿。秦子游趴在岸上,抬头看楚慎行。
见楚慎行慢条斯理,解开自己腰带。
秦子游喉结滚动。
待楚慎行下了水,秦子游靠来,跨坐在他腰间。
他未说什么,秦子游就亲过来。
青年颈间的红痕已经淡下,近乎看不清楚。不过楚慎行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一下,徒儿还是会发抖。
玄色法衣浮在水中,两人胸膛贴在一起。秦子游的眉尖忽而拧起一些,但还是笑,问楚慎行:“师尊,怎么样,暖和吗?”
楚慎行好气又好笑,拍一拍他,听秦子游喉咙里带着轻轻的“呜”声,身体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紧绷。
他的手回到水面上,秦子游眼睛水蒙蒙的,看着他,在楚慎行身上蹭一蹭。大约是意乱神迷,他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声音成了“夫君”,一边在楚慎行脖颈、脸颊上胡乱亲,一边难耐地蹭着楚慎行的身体,问:“怎么不——”
怎么不继续啦?
楚慎行说:“不急。”
秦子游视线往下瞄,嘀咕:“明明很‘急’。”
他看得口干舌燥,想要自给自足,可青藤在这一刻缠上来,将秦子游的手束在背后。
他委屈地看楚慎行,见师尊不为所动,只好叹口气,去找师尊的唇要亲亲。
至少这一项,师尊不会拒绝。
楚慎行抱着徒儿,一心二用,一边与秦子游接吻,一边重新取了一块中品灵石。剑气溢散于掌心,灵石变成一颗颗圆珠。最大的有一寸宽,最小的只有前者四分之一不到。
秦子游起先未察觉“危险”。
到后面,有所察觉时,已经避闪不及。
灵泉中的水溅上旁边冰岸,天际之上,原先被剑气震开的厚重云层再度合拢,又有灰雾蒙蒙的天色,雪倒是越来越小。
秦子游的头发散落下来,贴在脸颊上。面色原先是白皙的,此刻却有无边红霞浸染。楚慎行垂眼看他,手指搭在徒儿面颊,轻轻戳了下,不似以往那样柔软。被他这么动作,秦子游抬眼看他,眼睛比方才更水,似有嗔意。
楚慎行便笑一笑。
他坐在岸边饮酒,秦子游却在水中,青藤温柔地包裹住青年膝盖,堵住灵石珠的出口。
楚慎行喝完一杯温酒,问:“子游,你也要一杯吗?”
秦子游思绪似乎都被磨得迟钝许多,听楚慎行这么说,下巴又被摩挲一会儿,他终于想明白师尊话里的含义,点头。
楚慎行便喂他喝酒。
秦子游眼神迷离,在酒水里尝出些以往不曾有过的味道。楚慎行看了会儿,又从旁边冰面上敲出两块普通碎冰,喂到秦子游嘴巴里。
他问秦子游:“感觉怎么样?”
秦子游含了冰,舌叶被压着,讲不了话,还好能用神识密音来答。
只是神思又实在恍惚,楚慎行花了点时间,才分辨出,徒儿说的是:“不、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