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也不是要开弓吧?
是……因为司小东家?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
所有人都盯着唐玄看。
唐玄压下上扬的嘴角,冷冷道:“吃饱了?”
众人连连摇头。
“吃。”
眼神冷冷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才对嘛,这才是真的老大。
小郭把雅间的趣事说给司南听。
司南顿时得意了,小玄玄一定爱惨了我!
得意的司南开始放大招:“兄弟们,朋友们,司某做了样新饮品,用的是西域采来的葡萄,南诏运来的砂糖,再加上郡王府里珍藏了整整两个季节的天然泉水凝成的冰块,还有我司家传承千年的独家秘方……”
越说越离谱。
大伙笑道:“不用说了,尽管往桌上摆!”
司南咧开
嘴,笑眯眯地看向赵德,“独特的东西嘛,也会有个独特的价钱,不知道掏钱的这位乐不乐意请。”
赵德:……
没清没完了是吧?
得寸进尺是吧?
一咬牙,一跺脚,“请。”
一坛破酒,能多贵?
“好!”亲从官们叫了声好,转头催促司南,“小东家,你可听到了,这位赵兄弟愿意请,快把你这千年难遇的好酒拿上来!”
司南瞧了眼赵德,“好心”提醒:“是真的贵,一坛十贯钱,本来是想给郡王送礼的,若不是瞧着今日诸位捧场,我还真舍不得。”
赵德听到“一坛十贯”的时候,差点跳起来,吃命呢这是?一坛十贯,这些人能喝他一百坛!
赵兴压下他的手,在他耳边小声道:“别急,这时候急了得不偿失,不如干脆大方一些。”
其实赵德在心里早就骂死他了,他把今天的事都怪在了赵兴头上,丝毫不去想当初他被唐玄追捕,是如何求赵兴帮忙的。
心里骂,嘴上却虚伪地说:“保哥,你是知道的,我并非心疼银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若是只请咱们兄弟也就算了,凭什么让他们白白占去便宜?”
赵兴难得通透了一回,低声劝:“客都请了,不差这一哆嗦,就当是……慰劳他们查办私盐案的辛苦。”
赵德心头一颤,猛地看向赵兴。
他开始怀疑自己贩私盐了?
这话是在点他?
赵兴别开脸,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
他怕看到不想看的。
司南摇了摇小铜铃,“二位可商议好了?大宋独一无二的冰葡萄酒,上也不上?”
赵德压下眼底的担忧,咬牙道:“上!”
“痛快!”司南乐颠颠地跑去后厨端酒了。
坑死他丫的!
赵德当然知道司南是在坑他,可是,他只能老老实实挨宰。
就像赵兴说的,客都请了,若中途闹得难看,前面花去的那些就白费了,还会落个小气的烂名。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留个好印象,回头调到皇城司也好说话。
——他走了不少关系,花去大量银钱,终于得到准信,没有意外的话入了秋就能迁入皇城司。
赵德一心以为,绝对不会有意外。
赵兴虽然开始动摇了,到底顾及着
多年的情谊,依旧站在他这边。他暗搓搓想着,等到那酒上来,就以难喝为借口让司南赔钱。
就在这时,葡萄酒上来了。
没有一丝杂色的白瓷碗,少少地倒着半碗酒,淡淡的紫色,衬着晶莹的冰块,还没喝,单是这个颜值就把一群大老爷们征服了。
赵兴晃晃脑袋,拼命提醒自己,不能被区区小把戏迷惑,一定不好喝,绝对不好喝。
抱着这样的心思,嫌弃地喝了一口。
赵兴:……
赵兴:……
赵兴:……
赵兴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