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大爷的话明显让村民们心中打起鼓,一些村民逐渐变得焦虑。
“二爷,你说清楚,甚跳井啊,俺村家家户户都用自来水,不用井。”
“就是,二大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二爷爷该不会是年纪大了,记错了吧!”
……
村里的后辈们都不信周二大爷说的话,周二大爷虽然年纪大,但身体还算可以,视力不大行,但耳力还行。一听有人骂他老糊涂,顿时吹胡子瞪眼,反骂道。
“说谁老糊涂了?俺好着呢。你们这帮小子懂甚么?这事是俺太爷爷亲口告诉俺的,还能有假?一帮蠢货,还不如大仙,人家一眼就知道俺村以前改过名,你们人蠢就闭嘴,俺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还敢跟俺唧唧歪歪?”
村民都周二大爷一顿喷,也不敢顶嘴。周二大爷是村里年纪最大的长辈,就连村长都是他的后辈,平时见了村长,照骂不误。山景村民风也比较淳朴,虽然偶有一两家不太对付,总体来说,村子内部还是比较团结的,也比较尊老、敬老。
这时,镜头转向亓官衡和张希,张希作为主持人,自然要控场,她很快将视线挪到了亓官衡身上,问他。
“亓官衡通灵师,您有什么看法?”
亓官衡看着面前这帮村民,眼皮一跳,说。
“我没什么看法,他们这个地方挺邪门的,应该是有过高人指点。”
猛然间,他停顿,随后问。
“慧云来过了吗?”
张希愣了愣,不解为什么亓官衡问小道姑,但她还是回答。
“你上一个比赛选手就是她。”
“她没看出来吗?”亓官衡眺望后山,喃喃道。
张希下意识问:“什么?”
“没什么。”亓官衡收敛之前的状态。
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村民以及节目外的观众们大吃一惊。
“你,还有你……你们家里有人近期生病即将去世,或者已经去世。”
他指了七八个人,赫然就是先前萨满奶奶指的几户人家的三户,这七个人分别是这三户人家的家里人,瞬间懵了。
刘二学懵了,他就是这七八个人里的一个人,另外一个人是他老婆,他爸上个月刚埋下。
“什么情况?”他下意识说。
亓官衡盯着刘二学,眼眸漆黑,道。
“你身边有个灵魂,他说他的墓被人抢了,让你帮他移个坟,他的名字叫刘罗。”
刘二学:“……”刘罗不就是他爸的名字吗?
随后,亓官衡又望着刚才指的其中一个女人,说。
“你丈夫前不久去世了,但你父母逼你相亲改嫁对吗?你丈夫说上个星期他给你托梦,让你遇到好的对象,就早点改嫁吧,只要对方愿意对你们儿子好,他没什么意见。但是你没有信,让我替他再一次转述他的话。”
张湖,也就是亓官衡朝着说话的那个女人,双目瞪圆,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
丈夫给她托梦这件事她从来没告诉任何人,他怎么知道?
最后,亓官衡望着一个中年男人,对方叫周常,他说。
“你母亲应该是活不过这个月了,她的寿命到了极限。不过你们给她找的坟墓地方被占了,她去世后,估计也找不到安眠的地方。”
亓官衡的话比先前男先知、小道姑两人的话更毒,瞬间就让中年男人握紧了拳头,就想冲上去狠狠给他一拳。
“你说什么?”周常气的恨不得上去狠狠踹那个狗屁什么师来着,可当他冲了上去,看到对方猛然间朝着他扫视过来的眼神,顿时僵在原地。
那个男人的眼珠很黑,眸光里倒映着的冰冷,下意识震慑了他,让他一动也不敢动。
亓官衡不再多说,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生命对于‘地狱使者’来说,并不存在敬畏二字,只有平静,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