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夏离在纠结,萧宁也在纠结。
虽然面对面是好歹抵住了,但分别之后剩他一个人,反而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琢磨,越琢磨越是难受。
想到卢岩生气,萧宁本能地就想做点什么。他觉得自己身上可能都被卢岩刻上类似奴性之类的东西了,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模式,卢岩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萧宁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
这真是犯贱吧?
萧宁坐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摸了摸胸口。他将视线下移,倒转的视野里仿佛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年就这么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地和他对视着。
他慢慢地闭上眼,缓缓地出了口气,一字一句地想着卢岩今天和他说的话,除了铺天盖地的遗憾之外,他感受得最深的却是歉意。
也不知是觉得对不起谁。
伸手拉开领结,萧宁坐了起来,回卧室开始挑衣服。
但对于如何穿衣打扮萧宁一向缺乏经验,最后只能挑了衬衫,不出彩至少也不失礼吧?
把衬衫挑出来,萧宁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起其他衣物。他平时生活习惯比较好,什么都是哪里拿的放回哪里,衣服也都叠得整整齐齐,这时候收起来就效率很快,把他的行李箱不一会儿就填满了。
衣服收完还有零零碎碎不少小东西,也幸好萧宁不像卢岩那样看上什么都要买,再说,还有一半都在卢岩另一个公寓里。
这个事实让萧宁升起深深的忧郁,不禁想自己也不用做得这么彻底,但转念一想,他本来就住得不明不白,赖了那么久已是不该,以后卢岩结婚了他还能住那里?
想到这里,萧宁心情半是轻松半是惆怅,手脚麻利地翻出个纸箱,把能收的东西都收放在箱子里,回过头上网找房子去了。
要按他的想法,最好是买个房子。
这是萧宁心里最大的愿望,这房子不用太大,单身公寓就可以,他就想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不用仰仗任何人依赖任何人,也不用准备一个行李箱来以防要收拾东西,多好。
再养一只猫,毛茸茸的,摸起来很温暖,冷的时候能够抱一抱。狗就算了,自
从萧宁小时候被亲戚家的狗咬了一口后对狗这种动物就有点心理阴影。
只是以他现在的经济条件买房太勉强了些,退而求其次,还是先租个房子吧。
*
直到周一,萧宁都没有收到来自卢岩的信息,他明白卢岩是什么也不会做,只一如既往地等着他这边低头去讨好。
至于事情理由谁错谁对,那都不是重要的。
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萧宁把注意力转回到工作上。这边刚好有谈渠道的同事要去云南出差,这人和萧宁关系不错,以前都是客服部的,便主动来问萧宁有没有需要带的。
萧宁并不想麻烦别人,可这人实在热情,一味拒绝又显得太没人情味了,没法,萧宁就托了他帮忙买些云南特产寄回来。
临到快下班,单海鸣来电话了,“男朋友,加班不?”
这称呼刺激得萧宁略感尴尬,只是这还是他挑起来的,也不好说什么,假咳了两声,“不加,你多久来?我在路口等你,找得到路吗?不然我发个定位给你?”
可能是因为在车里的关系,单海鸣的声音特别清晰,“我都在你们公司楼下了,打完卡就下来吧。肚子饿吗?”
这让萧宁有些受宠若惊,“不饿。”
“那别偷吃东西,乖,一会儿直接去吃饭。挂了。”
老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若无其事地说乖,萧宁这张老脸快绷不住了,只是单海鸣掐电话永远掐得这么干净利落,一点提出意见的时间都不留给萧宁,这话过了专门去提起又显得太刻意。
萧宁无奈地放了电话,看了看表,还差一分钟下班。
新进的组员陈和撑起身子隔着办公桌之间的隔板问,“萧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