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BIG.MOM的临时营地里,我给了那个即将死去的孩子一点魔力延续生命,五米公主夏洛特.卡塔库栗事后求证的应该是:既然能给予,当然也能夺取。
后来进入迷你城,他们两兄弟更亲身领略过,所谓生命能量的转移,也因此才会擅自替我决定好,并且笃定我会乖乖顺从。
想必在他们看来,他们能提供的条件令人难以拒绝:只要我跟着他们回托特兰,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可以任凭我夺取生存能量。
同时也是片刻之前河马船医示意的那样,科尔温少年和小小女孩贝比,用两个孩子作为‘续命良药’保证我活下去。
夏洛特.大福那一番话,根本不是在意背叛的前下属有没有阴谋,他真正要问的是我的态度————‘不要任性’,是让我不要拒绝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存活机会。
所以说,即使暂时抛开噩梦之种的寄生阴谋不谈,这种犹如天堑一般的三观差距,也实在是难以调和的矛盾。
…………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明白过来之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才开口问这男人,“你还记得,自己之前擅自定下的那个赌约吗?”
或许是我的话题转得有点风马牛不相及,闻言,夏洛特.大福眉梢微微挑了挑,却不说话。
见他这样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不想回答,我只好又详细解释一遍,“就是那个,输了的话我必须跟你回托特兰的赌约——”
当时在迷你城之内,他们夏洛特家兄弟姐妹四个开家庭内部的作战会议,却莫名其妙把我也拖去参与,然后他,夏洛特.大福擅自做主决定的所谓赌约…
顷刻间回忆一瞬当时的细节,我有些不太确定的重复,所谓赌约当中的前提,“我记得,我说的是自己能解决幕后主使?”
前因以及条件,我解释得还算清楚,或许是跟着想起了什么也或许是知道不能继续装傻下去,他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总算给了回应,“你现在要告诉我,是你赢了吗?”
“不——”我摇了摇头,“只是赢了一半,接下来,我会把另一半也赢回来。”
虽然当时赌约的内容含糊不清,又是这男人自作主张,不过到了现在,吹笛人阿加雷斯被一记黑棺解决掉,所以应该是我赢了一半。
而另一半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眼前…
我和他们夏洛特的三观分歧,双方各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为了避免太过尖锐的矛盾冲突在这种要命时候爆发,只能又一次从另一个角度解决问题。
所谓快刀斩乱麻,顺便还可以避免他赖账。
所以————
“所以安静的看着,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
丢下一句多少可以阻止对方继续添乱的话,随后收回与之对视的目光,我垂低眼帘,飞快扫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那三个刺青般的墨黑色小小图形。
下一秒重新抬高视线————巡寻一瞬,目光掠过船医特里,眼神焦点落在另一个地方,左手略略抬起,指向我猜测的,噩梦之种的宿主。
既然迷你城之内所有人都会被吞噬负面情绪,那么还懂得喜怒哀乐的特殊存在,就一定是异常。
所以,少年科尔温和他的妹妹,小女孩贝比————想了想,我犹豫一瞬,指向目标的手再次微微地偏移几公分,最终停在那个小小的,小小的女孩儿身上。
暴怒与杀意凝聚而成的一记攻击,在我静静看着小女孩儿的这顷刻间溢到喉咙口…
禁魔的抹杀计划在我们一行人挣脱幻境那一刻就已经失败,目前算是胜负已分的情况,放在其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赶尽杀绝。
因为…多少有些物伤其类心理。
噩梦之种的本质是胎儿天使圣达尔文的精神触角,祂和大炽天使长麦塔肯罗是一对双生子,同时也是神性界重复过无数次的悲剧之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