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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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被利用了’的痞子男波鲁萨利诺准将, 一边看似抱怨一边用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戳,现如今我寄居的偶人身体完全没反应,他居然也半点不着急的样子,微眯着眼睛笑意越来越盛,简直快到灿烂的程度。
然而,他笑得越愉快,其中蕴藏的深意就越让我毛骨悚然。
实在是那男人性格太糟糕, 尤其被他用那支不久前才做掉一个世界级特务的手指点住眉心,这种感觉啊~真是,相当的能让人深刻领悟到什么是危在旦夕命悬一刻。
我抱着自家傻系统, 瞪着直播画面里,痞子男那张半点看不出焦急情绪的脸,总觉得在一瞬间,依稀仿佛能从对方的表情当中读出什么是守株待兔和羊入虎口。
此时此刻此等境地, 该如何收场?或者说,该如何蒙混过关?
答案是:不知道呐~
emmmmmm
这种情况下, 我…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多昏迷一段时间,最好是能拖到结束,到时候什么都结束了就不存在被痞子男秋后算账这一条了,真的。
要不然, 先不说鸟类先生摩尔冈斯爆料的, 收到告死信那件事, 就是之前的人形师和性别问题, 痞子男要是追根究底起来,恐怕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呢~
虽然,就这样假装昏迷不醒直接拖延到最终结局开始,这种消极对策一定会让痞子男如火上浇油般怒意更上一层楼 ,可如果醒来…
惹怒一只野兽和面对一只野兽,当中的区别很不一样啊~
顷刻之间,心里迅速对比一番出去和不出去之间的好歹下场,我默默抖落一身鸡皮疙瘩,转头就小小声和自家系统商量,‘蛋蛋啊~我们果然还是躲在小黑屋里不出去的好,对吧?’
两害相较取其轻啊~
傻系统可能是真被吓傻了,完全没反应的样子,不过这不妨碍我做出决定,‘我们只要坚持到应该发生的一切开始,这样就足够。’
应该发生的一切————计划中最后一个环节即将在葬礼上发生,相信坚持到那时,痞子男就会因为分/身乏术而来不及想别的。
作为世界经济报报社社长的摩尔冈斯,此时身在医疗部队病棟这里试图浑水摸鱼,就代表着葬礼尚未进行到[高/潮],不过相信很快。
过不了多久,对海军和整个世界来说,意外状况即将出现。
只需要拖延到那时候…
然后,最后等尘埃落定,我和傻系统也早就溜之大吉。
…………
结果,我这厢才打定主意,下一秒就听见现实那里,似乎耐心已然告竭的痞子男悠悠的再次开口,‘耶~娃娃,你不肯醒来吗?’
他的语气依然很随和,言语间略略侧首,视线落向更后方,直播画面里,痞子男的目光看向那位经济报的社长,复又说道,‘你随身带着嗅盐瓶吗?’
‘啊?诶?’被问到的报社社长怔了怔,‘不,啊对!’翅膀尖一抬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磨磨蹭蹭走近,‘酒可以吗?’
‘我随身带着一点…’
开口的同时,那只类人型禽鸟社长小心翼翼走到椅子边,探头看了看,眼睛瞪圆一瞬,似乎有点…惊愕,不过它那点异样没有被痞子男察觉,也或许懒得理会?
那男人很快接过递来的东西————
是半个巴掌大小扁瓶,金属质地,拧开螺旋盖子将瓶口轻轻凑近鼻尖嗅了嗅,之后,眉梢挑了挑,似乎想说什么转念间却没有开口————之后…
现实里闭着眼睛的偶人被撬开了嘴,小小的酒瓶子口压上去,痞子男手腕微不可察抬高几分,将扁酒壶中的酒液灌进偶人口中…
静默中,有一丝浓腻的蓝紫色/液体沿着无知无觉的偶人嘴角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