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太舒服啊哈哈哈。”
“真的,”允僖揉着脸想了想,坦诚道,“我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满足,特别幸福,我简直希望老天别把日子往后走了,就永远都停留在现在,我所爱的人,全都在我身边,好好地在身边。”
“呐,我就希望,”允僖站起来,举起酒坛,豪迈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咱们四个还能聚在一起像今天这样喝酒吧!”
三人同时举坛,唯独刚刚耍帅摔了酒坛的郇瑾黑着脸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抢傅怀信手里的,三人喝完之后,同时把酒坛往地上一摔,然后勾肩搭背,跌跌撞撞地往宫里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傅怀信起了个头,允僖应和着,四人一起唱着盛唐诗人李太白的诗篇,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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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永寿宫里,成帝抱着钟情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想动弹,简直都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了。
钟情受不了地撵他起来,关红在外面也不敢催促,成帝缠着钟情粘粘糊糊了一会儿,穿衣洗漱罢,刚出永寿宫的门,便与宿醉不归的四儿子打了个照面,一时大眼瞪小眼,允僖头昏脑胀之间,竟然第一个反应是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他倒也不想想这是在宫里,他跑还能跑到哪里去,被成帝毫不犹豫叫人按住了,扔进水池里洗洗唰唰,干脆地拎出来一起提溜着上朝了。
反正不能就我一个劳心劳力的,你小子还好好地回去睡大觉吧!成帝幸灾乐祸地瞅着自己四儿子直打哈欠的脸,一直等到朝上,看到太子脸上那如出一辙的黑眼圈,成帝这下是真不厚道地笑了,表面上还端着严肃的脸色,认真地训斥两个儿子道:“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什么样子,给朕打起精神来,一会儿下了朝去朕那儿反思去!”
允晟躬身应诺,允僖却在成帝转身之后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父皇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允晟看着便抿着唇笑,提醒他:“老四,正上朝呢,你严肃点。”
允僖哼哼唧唧地打哈欠。
下朝后,成帝摆着父亲的威严把两个儿子各自说了一顿,然后问了西北韩家的事情,对两人的打算不作评价,只简单道让他们自己放手来就好,待挥退了两个儿子后,成帝召来江翀,仔细思索了一番,复又求证问道:“韩家那姑娘,真是韩昊自己让人勒死的?”
江翀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
成帝微微哑然,觉得自己有些被恶心到了,顿了顿,平静地吩咐道:“韩老将军是国之栋梁,有些事情,实在不该再劳他老人家烦心了。”
——本来是想等到韩渊自己熬不住撒手而去的,不过现在,韩昊的手段实在令他不齿。
成帝也不想再等了。
成帝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吩咐道:“朕希望能在明年三月前,听到韩渊的死讯,具体怎么做,不需要朕教你吧?”
江翀闻言大喜,当即恭谨地叩地领旨。
“做的干净点,以及,”成帝微微顿了一下,平静地补充道,“别让太子和老四察觉了。”
成帝还是希望,自己在儿子们心里,还是能做一个相对磊落的父皇的。
杀有功于社稷之臣的这种事,终究还是不太光彩的。
他有点怕太子将来会有样学样。
这种浅浅的忧虑,一直持续到他处理完政务,回到永寿宫,抱着钟情逗她玩时,陡然又在心头浮了出来。
“宝儿,”成帝突然坐了起来,严肃地看向钟情,缓了缓,直接问道,“待日后朕大行了,你是更想跟着老四过呢,还是跟着小五过?”
钟情微微愕然,心里掠过一丝微妙的不舒服,奇怪道:“陛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