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事的人,怎么就偏挪不动脚了?
莫非,是?因为她的弟弟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李绰满心?不解。
伙计拿出来好些冠式,又拿了些带钩。
清辞左右看看,一时拿不定主意,她挑出了两个。
一个宝石大一些,要张扬许多,周身是?金片刻出了繁复的花纹。
另一个则是?小小的镶嵌在上面。除了中间的红宝石,旁边还镶着几颗圆润的宝珠。
都挺好看的。
李绰指指镶金的那个:“这?个好看。”
清辞的目光就看过去,瞧了好一会儿,就将?镶宝珠的留下:“我喜欢这?个。”她付了钱,装好便要
出去。
李绰又跟上了。
清辞往外走?几步,他仍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清辞问他:“公子不忙吗?”
李绰道:“不忙。”
清辞啊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想直接些,可他的父亲是?李中郎将?,是?阿弟的上司,就不好得罪。斟酌了好一会儿,才慢声道:“公子一直跟着我,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无事。”
“可我跟你并不熟。”
“多相处相处就熟了。”
清辞被他堵得很不快。
她垂下眼,想起那日是?他救自己出水,就稍微缓了口气。早就打听过这?位公子的性格了,今日也不算多意外。
她往前?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李绰。往前?再走?几步,却?发现卫昭就在前?方。
卫昭举着大刀,刀起刀落,一颗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
“早就说了莫多言,这?就是?下场。”
当场吓哭了好些孩童。卫昭像是?不耐烦,侧着头?看着正中的日头?,呵笑了声。
旁边的高岩就道:“州牧大人一直信赖先生,可是?先生却?在两军交战时与对?方通信,害我兖州连失两城,州牧大人念及旧情,并不怪罪,可是?先生他今日竟然还想离开!”
死去的那人是?州牧的谋士,曾经?很得州牧信任。
谋士的妻子号啕大哭,骂他们:“好一个郭威的走?狗!我夫君帮着出了多少的主意,可到了后来,郭威不仅不肯听,甚至失了城也要怪罪到我夫君头?上,今日是?我夫君的下场,明日就是?你们的!”
妇人说完便一头?撞死在石墩上。
高岩面露不忍,卫昭却?没什么情绪,吩咐下属将?尸体清理?了。便打马转身,刚抬眸,就与正中的清辞视线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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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回到家?中便开始生火做饭。张常辉今日不在家?,她便将?煮好的热粥送了几碗去隔壁。
刚坐下要吃饭,门外传来马蹄声,她顿了顿,再抬眼就见卫昭跑进来。
“那人曾经?是?州牧谋士,只他老家?是?青州的,前?几月兖州与青州发生冲突,那谋士竟然背叛了州牧。今日我们去本是?要捉他的,但他并不从,甚至还......”
卫昭絮絮叨
叨地解释,怕阿姐因此不理?他,紧张得都熬红了眼。他没来得及换衣裳,还带着轻微的血味。
见清辞不理?他,急得上手去抓她的手。清辞就说他:“身上怪臭的,别动手动脚。”
卫昭就老实地站直,道:“阿姐,你信不信我?”
清辞也不说信不信,只是?道:“不要乱杀人。”
卫昭默了默,笑了:“......没乱杀,背叛州牧了,是?大人吩咐的。”
清辞想着先前?看的场景,他下刀很快。银亮的刀刃立马就染红了,往下滴着,汇成一团。
她心?底一窒,喘不过气的感觉,去看卫昭的脸,他漠不关心?的模样,仿佛方才死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无关紧要的一个物件。
她心?底就觉得难受,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