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她还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宋师竹不禁有些失望。
李氏见此,摇了摇头。千般人有千般性子,宋祯祯据说从小就是这样惜字如金,后头又被人刻意压抑成这样,就连人家亲娘都充耳不闻,她这个当大伯娘的,除了尽些亲戚的本分,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氏带着些安慰摸了摸闺女的脑袋:“往年没见你这么想出门的。要是不愿呆在家里,上回张姑娘办花宴邀你过去,怎么就回绝了?”
宋师竹收拾一下被小堂妹打击的心情,道:“我才不想去。”张姑娘的婚事屡次不顺,恨嫁恨得所有人都知道,尤其看不顺眼的就是那些已经订亲的姑娘们,不巧,宋师竹就订过亲了。连着两回去张家都被针对后,她就再不想自找麻烦了。
“那今日张太太的生日宴,你怎么就想来了?”李氏好奇道。都是同个张家。张姑娘可是今日办生日宴的张太太的小闺女。
宋师竹木着脸:“我其实也不大想来。”
前些时候宋县丞才因加税问题跟上官闹了个大红脸,张知县要加丁税,人丁兴旺的宋家是最大的受害者,宋县丞半个月前忍无可忍,终于将加税之事捅到州府中去。
双方硬碰硬,宋家在州府素有名声,张知县不得不将这口气咽下去。
宋师竹觉得,比起张姑娘的花宴,张太太的生辰宴明显是更高一级的场合。自家与张家关系闹得这般紧张,今日她要是不来,别人看着指定要说宋家的坏话了。宋师竹惯来和李氏之间没有隔阂,便絮叨着将自己心中想的一一道了出来。
李氏拍了拍宋师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脑壳,十分欣慰:“真是大姑娘了。”宋师竹忍不住露齿一笑,眼角看到宋祯祯露出些许羡慕的表情,她不仅有些疑惑。宋祯祯她小时候也是见过的,小姑娘美得跟朵花一样,一见着她就大堂姐大堂姐地笑着,怎么大了大了,性子就被束缚成这样了。
两个小姑娘眉眼间的异样,李氏一下就看出来了,她继续笑道:“原本我早就该跟你说这些事了……”可是宋师竹刚订亲,一个多月来一直忙着绣嫁妆,她看着闺女认认真真的模样,就不想拿这些事情让她心烦,没想到宋师竹自己看出来了。
李氏道:“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李氏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氏是丰华县的大家族,丰华县里百十年来都有句土话,流水的知县,铁打的宋家。可见宋氏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的耕耘之深了。
夫君虽只是个小小的县丞,但他是宋氏族长,又在县丞一职上将近十一年,一直管的就是诉讼赋税这一块,寻常人极难撼动他半分。
想着方才席上张太太的热络,李氏淡淡道:“宋家这么多年的经营,张家要是与人为善还好,若是不然,咱们家也不是吃素的。”
张太太这回的生辰宴,可不就是找台阶来了。方才席上张太太话里话外的,都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
这些事,李氏跟宋师竹细细讲了一回,看到一旁的宋祯祯听得也十分认真,她又加了一句:“咱们宋家的姑娘,只要行得正站得直,不需要为任何人憋屈自己。”
宋师竹总觉得她娘的话有些意有所指,至于指给谁看的,宋师竹悄悄看了一眼小堂妹,小姑娘面上乍然变换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了。
她将喉中浮现的追问咽了下去,李氏含笑看着她,继续将话题扯回来:“男人们的事,有他们自己管着。竹姐儿以后要是不想来张家,甭管张姑娘给你下什么帖子,只要不想来,就别来了。”
最后一句,李氏的语气颇是高傲。宋师竹心中囧囧有神。被李氏这么一说,反倒衬得她那些担心像是无用功一般。
宋师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怂了些。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场如战场,在李氏这里居然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样。
但刚才张太太一个知县家太太,对着李氏居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