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都不疼。
应颜立刻狠狠地瞪向张迎康。
她疼,她心疼,行了吧?
张迎康被应颜瞪得乖乖低下了头,一句话不说了。
池远拿着药管回来后,看了一眼满脸心疼、泪眼汪汪的应颜,又看了看低垂着眼的张迎康,心里突然有种猜想,细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应该······不至于吧。
池远走后,应颜便让张迎康一直躺在床上,因为大腿有伤,所以应颜连裤子都没让张迎康穿,怕布料摩擦到烫伤的地方,那样万一不小心把伤口处的皮磨破就不好了。
张迎康垂下眼便看到自己露出来的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表情明显很尴尬,而后有些目带请求地看着应颜。
应颜淡淡地瞥了张迎康一眼,而后一脸刻板地摇摇头,嘴里还轻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那下次就小心一点,这几天烫伤的地方肯定不能碰到的。”话虽这么说,应颜还是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一条毯子出来,而后把张迎康的膝盖跟小腿都盖上,只露出大腿伤口的地方。
因为张迎康的腿受伤了,又不能穿裤子,所以他的一些康复训练暂时便停了下来,只有按摩与针灸依旧一直在做。
一直到张迎康腿上烫伤的红印几乎全部消失了,而且连一点疤都没留,应颜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张迎康身上的伤疤很多,也并介意多这一点,但是不知为何,她却很不愿意再在他身上看到任何伤痕了。
······
清晨,应颜刚帮张迎康按摩完身体,病房门便被敲了起来。
应颜打开门,结果还没看到人,便见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池远有些欠扁的声音传来:“路上捡的,送给你。”
应颜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她,而后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上的张迎康。
张迎康正低头垂着眼,令人看不清表情。
池远靠在门框上,看着应颜呆呆地站着,便直接将花塞到了她的手里的,而后十分光明正大地朝里面的张迎康道:“表哥,我找颜颜有点事,先借用她一会。”
说着,还没等应颜反应过来,池远便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病房里的张迎康在听到池远的那声“颜颜”时,脸色便彻底冷了下来,下颚紧绷。
“你做什么?”
一出了病房没走两步,应颜便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地甩开手,而后板着脸看着池远说教道:“光天化日之下,不要拉拉扯扯的。”
听到这话,池远突然笑了一下,而后压低身体,挑着眉看着应颜道:“那意思是‘月黑风高’的时候就可以了?”说这话的时候,池远故意扬着眉毛,一副坏坏又帅帅的样子,跟在池塘徳面前那个规规矩矩站着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池远的性格其实多少是有些浪荡不羁的,不过在池塘德从小到大的严厉管教下,性格已经收敛了很多,一般情况下就是装也会装得正经些,其实池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应颜,他便总忍不住想去逗逗她。
可能······是看她生气的样子还觉得挺有趣的。
应颜拿着手里的花轻重重地拍了一下池远,冷漠无情地开口:“都不可以。”
池远躲都没躲,轻轻弹开应颜手里的花朵,而后斜着眉眼看着应颜:“之前还说配合我,怎么?现在他受了伤你立刻就心疼不忍心了?”
应颜听了这话,并没有被戳中事情的心虚,反而十分镇定地眯眼开口:“我是在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为什么会那么好心?”
说完,也斜着眼反过来看着池远。
池远立刻感觉牙根一痒,狠狠地磨了两下才开口:“病房里面的人好歹也是我表哥,我乐于助人,帮帮他不行吗?”
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应颜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