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即使脸上盖了厚厚的粉，也藏不住眼下的乌青。
葡萄细细回忆了一下，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属于那种脸颊圆润，容光焕发的，明明已经三十岁了，可偏偏看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这大概就是个子矮，娃娃脸的好处吧！
可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她不但瘦了一大圈，精神头也极不好。
见葡萄一直盯着她看，孙晓娟下意识地从包里拿出了颗糖，笑着递了过去。
刚才离得远，又加上她身上厚重的香水味，葡萄一时没闻出来，此刻两人一接近，葡萄就感觉到了一股腐败的像是从死尸身上发出来的气息。
葡萄心里一咯噔。
赵珍珍找的那位大师，到底是何人？
平白无故取人性命，赵珍珍那种恶人也就算了，可孙晓娟也只不过是想要生个儿子而已。
葡萄没接她的糖，往王老太的身后躲去，以往极其不怕生的她，今天还破天荒的趴在王老太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葡萄害怕，葡萄害怕怪物……”
一群人尴尬不已，葡萄趴在王老太的身上，嚎了好一会，直到孙晓娟跟着沈倩去了楼上，她才停止了哭声。
抹了把脸上的泪，拿了个果子，让刘妈给她切成小块，坐在老王书房的沙发上，一边翻着连环画，一边嚼着。
王老太又气又好笑，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道：“葡萄，孙阿姨是你舅妈的好朋友，不是什么怪物，小孩子不要乱说，她给你糖是喜欢你！”
葡萄抬起头，一本正经常道：“她就是怪物，我看见她手上有长长的指甲，手上还有毛……”
王老太：“……”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孙晓娟走后，王浩这才道：“我觉得孙晓娟状态不好……”
沈倩想了想道：“她好像也怀孕了。”
王浩摇头：“她跟你不一样。”
沈倩好笑道：“每个人怀孕后都不一样的。”
不过话到一半，她突然脸色白了白，“不对，她没有怀孕。”
王浩道：“如果，她愿意，我介绍她去张老头那儿，他那个人虽然嘴碎了些，本事还是有的……”
他是从葡萄的反映才注意到孙晓娟的。
那一眼，让他觉得，看到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
明明一张脸白静白静的，可偏偏感受到了一股年迈的气息。
再一联想到，赵珍珍的死，他突然有些后怕，若是沈倩那天也跟着去拜大师了，现在又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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