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倒在床上,鞋子踹到床底,头歪到一边,脸上有些没精打采。
拉杆箱还耷拉在房间一角,今天为了赶飞机起了个大早,来到酒店已经是午后,随便吃了点就又躺床上玩游戏。
想听她的声音,想看见她,可按原定计划她明天还要比赛。
小姑娘为了比赛铆足了劲,二十分钟前她回了一条信息,他问她想
吃什么,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复。
邵南泽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有些怅然若失。他想了想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温菱正好写完辩论稿,很快按了接听。她身上穿着家居服,猛然看到他的脸,微微一愣怔。
邵南泽仍然保持着半躺在床上的姿势,又把手机往旁边放,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位置,斜睨着眼: 怎么不吃饭?
温菱揉了揉眉间,嘟囔: 太忙了。
他眼眸定了定,喉咙咕哝一声:刚打电话去酒店前台,说过了晚餐时间,给你定外卖好不好?
“你怎么有前台的电话?”
温菱眉眼微抬,忽而意识到邵南泽今天视频的地方很安静,没有吵闹的室友,没有外面呼啸的风声,床上的被套是从未见过的白色。
她坐在床沿,眼睫微颤: 你在哪儿啊?
哗啦一声,洪珏打开浴室的门,从里头走出来。温菱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赶紧扯了被子蒙在头上。
邵南泽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忍不住翘起嘴角: 怎么,怕被人看见?温菱的脸蒙在被子里,烘着热气,迅速蔓延起一大片红潮。她瓮声瓮气的,说话像有回音:“我室友在。”洪珏梳洗好,拿毛巾擦完头发,开始用风筒吹头发。
温菱把头蒙得紧实,被子里空气稀薄,脑袋有点懵懵的,她尽量轻而缓地呼吸。
四眼相对,有一刹那的平静。邵南泽眼眸渐深,像是拱了火,压低声音,半是哄半是骗地问她:“要不要亲?”
温菱眨了眨眼,眸光里漾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直楞楞地盯着他。过了会,才缓缓点头:回去亲。邵南泽忽而勾起嘴角笑起来: 现在亲不行?
温菱蒙着头,本来就感觉空气稀薄,被他这么一说,更觉得难耐。她拧眉,颤声: “我在津城。”
他抿着唇,故意勾着她似地说: “我也在津城。”
温菱飞快地眨了眨眼睫,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邵南泽懒散地靠在床上,侧着头看着她脸上生动表情,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又蛊又欲。
他念了个房间号,
问她: “要不要过来?”
温菱眼睫轻而缓地眨了眨,脑袋里轰地一声,脸一下燃起来。
真的假的?
“下午就到了。”怕打扰她所以一直克制着。
和她对视间,邵南泽也跟着心领神会眨了下眼, 来吗?温菱身体颤了下,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看。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懂他,不懂他怎么会打飞的过来,来一趟多麻烦,明天她就要回去了。他怎么那么好呀。
邵南泽轻轻地哄她: 想不想过来?“来啊。”她不自觉地应和。
他胸腔震了震,慢条斯理勾着唇,本来想端着的,可被嘴角溢出来的笑意给出卖了。“等我。”温菱快速地挂断了电话,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扯下来。
她着急起身,慌乱中还把拖鞋给踢到另一边去了。
洪珏刚好走过,看见她忙中出错的样子嗤笑了声: “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她支支吾吾: “我、我去吃饭。”
洪珏好心提醒: 你去哪吃啊?酒店晚餐过时间了。“就随便吃吃。”温菱抿着唇,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可脸红仍一路蔓延。
酒店里还有其他同学,温菱鬼鬼祟祟地走出房间,出了电梯后又一路小跑到邵南泽的房门前,站着的时候,走得太快还微微带着喘。
按了门铃后,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