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底考试的成绩发下来了,李雯文特意去看,回来告诉温菱: 这回你还是文科第一。彼时温菱正低头做试卷,听到的时候笔尖缓了缓。
近段时间她的发挥不是很稳定,在摸底考的时候有几道题目都很犹豫,生怕名次会掉下来。
这次看着是第一,但和第二名的差距只有0.5分。
温菱稍稍松了一口气,又在下课间隙特意瞄了一眼理科班的分数,可惜被人挡住了。教学楼下的玻璃橱窗被围得水泄不通,经过时还有人在议论。
邵南泽是谁啊?
“他不是从帝都转过来的吗,那边的教材也一样?”什么来头啊,一来就拿第一。
“菱菱。”
见温菱在发呆,李雯文从身后叫住她,“今天晚自修后我们去吃雪糕吧?”校门口新开了一家甜品屋,每天生意火爆,李雯文就是忠实粉丝。温菱犹豫了会: “我想做完卷子。”
李雯文果然是个吃货,不以为然: “我先去取号,等你出来也差不多。”温菱点了点头。
晚自习过后,同学们零零散散地走了,李雯文挎着书包说了句门口见就不见踪影。
温菱没什么心思,卷子写了一半就开始收拾东西,外头天黑得早,经过旧篮球场的时候,她又不自觉地往里头张望。
光秃秃的日光灯下,依稀有几个男生的身影,身影追逐着,篮球拍打在地面发出规律的响声。但都不是他。
到甜品店时,李雯文已经占好位置。
旁边是几个隔壁班的同学,这次考试没发挥好,看着都恹恹的样子。李雯文抓了抓温菱胳膊,用口型说: “理科班的。”
顿了顿,她又低声说, “他们好像对转学生有意见,想找他算账。”转学生,那不就是邵南泽。
温菱一愣,声音很轻: 你怎么知道?他们排队的时候就在说,我站在后面,不小心听见的。
温菱把吸管拆了,细细抿一口冰沙,仔细听隔壁桌的动静。
他们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但语气中愤愤不平,觉得某个人吊儿郎当又不可一世的样子很碍眼,想明天放学后找他聊聊天。
见温菱听得认真,李雯文扯
了扯她衣角: “算了,别多事。”毕竟她们都高三了,不想惹事。温菱眼睫颤了颤,没有说什么。
她和李雯文在公交车站告别,她们的家在不同区,但可以在车站一起等车。李雯文先上车,在车上和温菱摆手。
车子开动后,温菱脸上的笑意垮下来。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小区,在家门口掏出钥匙时,深吸一口气才推开门。
家里黑乎乎的,裴琳和温立崇都没回来。她松了一口气,背着书包回到房间,把门关上,悬着的心才松懈下来。
卷子写的差不多的时候,温立崇先回的家。回来后他一直在阳台打电话,温菱静默地走出去厨房倒水喝,他仿佛才看见她,又捂着电话,像是怕被她听见般警惕地问: “菱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菱嗯一声。
她想了想,又折回去: 这次摸底考试的成绩下来了,我……
温立崇不耐烦地摆摆手: “等会儿再说,爸爸有事在谈。”
钻进房间时,温菱听见温立崇对着电话那头说: “没什么,温菱刚走出来倒水,她在房间里应该听不见。
温菱不知道他和谁在讲电话,她也不在乎。
换了是以前,温立崇回家时会抓着她看卷子,让她把试卷里的错题和重点勾出来。可是这次并没有,上次、上上次也没有。
温菱不觉得自己拿第一是为了谁,但仍旧有些失落。
直至她把今天的内容复习一遍,又把明天要学的预习完,温立崇都没有空搭理她。温菱自己上床睡觉,听见外头拿钥匙开锁的声音。
是裴琳回来了,温立崇很快把电话掐了,见她一身酒气,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