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米处,众人摇摇晃晃,三三两两走进包厢。
邵南泽开着车没走远,看到跟着其他人一起走出来的温菱,眉头拧着,表情凝重。他没多想,随即打开车门走出去。
刚走没几步,温菱律所的人就把邵南泽给认了出来。众人狐疑: 邵检?你怎么在这?
邵南泽倚靠在车窗边,眼风流转,淡淡: “等人。”
什么人那么大牌,还要邵检在门口等?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人厚着胆子: “今儿我们律所年会,要不进来喝杯酒?
邵南泽表情淡漠: 不了。
人群里,温菱喝了几杯红酒,脸色有点浮起的红。她抬起眼,看见他
只犹自站在那儿,慵懒散漫,像冬日里淡薄清浅的日光,心下忽而一紧。
不知怎么,她总感觉邵南泽眼眸深邃,目光像是在默然盯着她看,她别过脸,快走两步跟上其他人,从邵南泽面前匆匆地走了。
还没走进包厢,温菱的手机就响了。其他人鱼贯走进包厢,她反而退出来,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刚接起来,那头静得出奇,一边是乱糟糟、鬼哭狼嚎的K房,另外一边遥远疏离,她仿佛能看见他站在冬夜里,背后是微弱散漫的星群。
“邵南泽……”温菱先开口,然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都在沉默。隔了几秒,邵南泽问: 出来吗?
温菱喝多了,脚底轻飘飘的,她揉了揉眉眼,声音温软: “刚进来呢,现在就走说不过去。”说你有事不行吗?
那头有同事发现温菱落了单,以为她不在包厢里,又给她打电话。温菱这回果断挂断了别人的通话,又对邵南泽说: “他们在找我了。”邵南泽口气不太好,有着些许难以察觉的脆弱: 每次我都排在最后吗?温菱抿了下唇: “要不你别等我了,等会我自己打车回去。”
邵南泽一晚上没吃饭,一直在门口等着,他气急,说话的时候有轻微的脚步声。“行,你就欺负我吧。”口气傲娇又委屈,说完电话就断了。
温菱有点怔忪,看着黑洞洞的手机屏幕,心头微微发酸。还没抬起眼,旁边的人忽而走近,在她身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不知道邵南泽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愣了愣,仰头看着他。温菱咬牙,下意识就要去推他: 不行,会被人看见……
邵南泽拉她的手绕到屏风后。
这里没人看见。
声音低沉暗哑,又蛊又欲。
温菱脚步轻浮,瞪着迷蒙双眼,被他的声音蛊惑,轻飘飘如坠雾中。他把她拉到角落里,整个人拢着她,又低下头,看着她被酒精烧得绯红的脸。
凉沁的手背轻轻抚着她的左颊: 喝多少了,嗯?
温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 好、好几杯。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深深闻着熏醉的酒味: “刚刚在门
口,就那么放任我不管。”话里话外,多少带着点埋怨和不甘心。
温菱只好窝着声音解释: 人太多了。
屏风外面的人影斑驳,影影倬倬的,她半眯着眼,只感觉到光影交叠。
在人来人往的K房屏风后,他们拥抱,交叠,一想到这个就感觉血液奔涌,全身发烫。
邵南泽闷哼一声,隔着她的衣服啃咬她的肩膀,细细地舔舐。像是要惩罚她一样,他把气息喷薄在她锁骨处。
她偏了偏头,被触碰到的地方越发痒: “律所的人都在。”他强势又蛮不讲理: “那你就不管我了。”
温菱态度软和下来,伸手回抱他道,眸子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水雾,艰涩道: “那你要我怎么样嘛?
她喝了酒,语调和身段一样,又糯又软,听得他喉间一紧。
光线不高不低地照落下来,在她小巧鼻尖打下淡淡的阴影。邵南泽身子高,把她整个人看进眼底,修长的手轻轻掠过她湿润的嘴,上面嵌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