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还有个每周的案件研讨例会。
俞婷进来催了好几次,其他人都到场了,就差温菱。见她打完电话,她又推开门,歪着脑袋: 师傅,准备开会了,大家都在等着。
温菱脑袋一片空白,站在那儿想了半天,才惊觉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她俯身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拿出来一沓资料。
今天的例会你替我发言,我有急事要出去。
她没说遇到什么事,但俞婷从她着急忙慌的表现中解读出,这大概不是一件小事。印象中她就没见过师傅忙乱成这样的,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前婷猜,兴许是她哪个亲戚出了事,而且还得是很亲的那种。
从律所出来,温菱直接打车去了附属医院。
VIP病房那一层,温菱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里面的病房里人声鼎沸。门口的长廊一排排花篮,放得满满当当的。
邵南泽刚醒,就被杜律明带着一群人给团团围住了,一伙人热情问候,嘻嘻哈哈的在那儿坐了好一会儿,才被巡房的护士赶走。
“病人需要休息,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过了会,护士又左右看了看,咦了声: 刚刚那小姑娘呢?邵南泽冷不丁抬起头问: “什么?”
护士说: “说要找人,又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会是她吗……邵南泽低头,沉默不语。
温菱搭了电梯下楼,又朝着医院门口往外走。
靠近偏门的小道边,摆着小摊,卖包子馒头,还有油条豆浆之类的。摊主见她步履匆匆,又喊住她:“买点豆浆呗?”
快到午餐时间,温菱也不着急,就着小凳子坐下来,打包了两份豆浆油条。
摊子是夫妻档,男人负责揉面,女人负责打豆浆,她把袋子递给温菱,见面生得紧:“过来看朋友?
她用二维码付了款,想了想,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人还是有点讪讪的,不知道要走还是留。
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刚走到走廊,就被一双眸子给紧紧盯住。邵南泽不顾护士劝阻下了床,刚好走到门口。她还想转头走
,被他厉声叫住:菱菱。
他住的是单人病房,身上穿着蓝白色条纹病号服,手上插-有留置针,往上看还挂了几瓶吊瓶。兴许真是失血过多,他的笑有点单薄,脸色也比平常要白一点。
见她一直踟蹰着不肯上前,邵南泽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别动。”
温菱抿着唇脚步没动,见吊瓶上的药快要见底,才说: “我没走,我去找护士。”见他一动不动,又补了一句。
“吊瓶的水快用完了。”
邵南泽看她几眼,才说: “可以按病房里的呼叫铃。”温菱才反应过来,哦了声,又折回去,随即被他给拽住了。邵南泽扣着她的手腕,指腹在她手心捏了捏。
温菱垂着眸,忽而听见邵南泽嗤笑一声,把她拥入怀中,又低低叹了声。刚刚跑去哪里了?
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温菱心里发紧,狠狠一抽。
邵南泽伸长手,去捞她的。
温菱愣愣的被他抓住手,又上前走近了些。他左手上还有留置针,用胶带贴着,她不敢乱动,怕伤了他。
邵南泽在心里喟叹了声,昏迷的时候还在心心念念想着她,昏迷后不知道怎么的又梦见她。现在人在面前了,是真实的触感了,才感觉到踏实。
他捏着她的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轻揉了一遍,还觉得不过瘾,又用指腹去勾她掌心,直至两只手指相扣,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动作很慢,轻易撩拨起她心底涟漪。
温菱觉得心头发痒,手这么被他捏着,手心起了细细密密的汗,都有湿濡濡的感觉。她往后缩了缩,他没放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