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她的脸。“被吓到了?”
温菱这才缓过神来,想尖叫的声音凝在喉间,哽住了。邵南泽轻揉着她掌心: 不是故意的,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她听懂了,低低地嗯一声。
下一秒,他倾身过来把她整个人抱住,抱得又用力又紧实,像是怕她会随时飞走一样。他力气大,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她眨了眨眼,说: 为什么要抱我?
邵南泽下巴抵着她肩膀上凹下去的颈窝,过了会又侧了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亲。
她赶着过来,风尘仆仆的,头上身上沾了沙,不会有多好闻。
温菱伸手去推,没推得动,他像座山一样,把她层层包围,不管不顾地缠上来,声音也缠得紧。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邵南泽一时忘情,声音里有难掩的欣喜。他们都几天没见了,又不能电话联系,他快要疯了,想她想的。
他下巴处长了胡子,好几天没刮,温菱被他磨蹭着,扎得脖颈生疼,红了一片。她说: “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是来办案件。”
他知道她不会为了自己特意跋山涉水,但还是感到餍足。
“要过来几天?”可惜他有公务在身,不能陪她,而且这地方的环境很差,邵南泽怕她受苦。还不知道。
他开口: “县里有家大酒店,那里稍微好一点……”“我就定的那家。”
邵南泽不能告诉她自己住在哪里,他缠着她: “可惜我不能去找你。”
温菱没法抵挡这样的邵南泽,她睫毛轻颤: 刚刚我听见有人在讨论席锦,她受伤了吗?邵南泽又去拉她的手,细细磋磨,怎么也揉捏不够。“早上在山上滑倒,脚踝的骨头都快露出来。”你背她下山?
邵南泽把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穿过脖颈搂着她的肩,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她一缕头发。
“我发现提醒了句,人是陆子昂背下山的。”
他忽而想到什么,伸手捏了捏她鼻尖, 你是不是吃醋了?温菱抿着唇: “没有。”
邵南泽低头看她片刻,笑起来: 没有就没有吧。小姑娘脸皮薄,嘴硬,可心软啊。
他磨着她,指腹在她指间轻轻勾缠。
“我几天没阖眼了,你能陪我在这躺十五分钟吗?”
时间不多,等会儿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席锦可能得送去市里的医院。他拉着她来到床边,两人平躺在床上,他从后面环着她的腰。热气喷薄在她脖间,温菱有些脸热,想说点什么,没多久听见他在背后匀停的呼吸声。
温菱趁他睡着,悄悄侧过身,凝息去看他的脸。
有恬淡月光从小窗上洒进来,他微微闭眼,笔挺的鼻峰和眉骨在月光下白到透明。下颚如刀
刻一般。
她静静地看着,心想这人长得真好看啊。
真不愧是她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十五分钟后,邵南泽定的铃声适时地响起来。他双手拢了拢,把身前的人搂得更紧。
时间过得太快,这偷来的时光美好得不像是真的,尽管环境简陋,但这怀抱是真实、有温度的。这热度烫贴了他渴望已久的灵魂。
邵南泽把下巴抵在温菱细小的肩膀上,细细密密地吻她的头发,耳廓。“菱菱,等我回去。”
这任务太长太久,他快忍不住。他们还有好长的时间要度过,可现在分隔一天他都难受。
没想到调查取证的事一波三折,又额外耽搁了两天。
到了律所才听说东院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从M市回来的车遭遇暴雨,在途中发生事故,好几个出外勤的工作人员都受了伤,好像还有重伤的。
温菱在茶水间毫无征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手里的咖啡撒了一地。她问: 怎么这么严重,有谁受伤了吗?同事根本没想她不知道: “啊,你还不知道吗?也是,你今天才回来。”
温菱脑海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