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有点无语,她怎么就个人英雄主义了,不过是过去确认一下,侦查时单独行动也很正常啊,她错就错在,不该自己去小卖部买东西,可只有她见过柏老师,过去看一眼才能确定啊。谁知道他居然直接躲卫生间自杀了?
再不满,她也只能先承认错误:“是我的疏忽,当时我就发现他把板子拿下来时表情有点不对,就像是咬牙在下决定一样,很决绝的样子,我当时就应该知道不对劲。”
“你就不该自己去!小梦就是办公室打杂的,你听她的?她说长得像你就跟着去啊?”胡组长看起来还是很生气。
兰静秋无奈道:“可小梦确实没说错,柏老师就是我在邮局见的拿放大镜的人,而且他一看我找去,立马自杀,绝对是心虚,怕咱们查他。”
“没错,小梦确实立功了,你也不错,刚来第一天就找到了嫌疑人,那这案子就交给你吧。”
兰静秋愣住,她观察着胡组长的表情,生怕他是在说反话,可胡组长居然雷声大雨点小,训了几句,真就把这案子给了兰静秋,还把小梦派给她做搭档。
上级的任务,兰静秋自然也不会推辞,小梦第二天到岗,听说她能参与案子了,还跟兰静秋是搭档,更加兴奋,“真的吗?胡组长说的?简直不敢相信,我一定不辜负胡组长的信任。”
胡组长早就出去了,留守的是小刘组长,也就是重案组的副组长,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没错,交给你们了,你俩赶紧查清楚,一起立个功。”
小梦乐了,还能立功?
兰静秋看着小刘队长的笑容,总觉得这是在给她们挖坑,可查案嘛,能有什么坑啊?
她痛快接下来,跟小梦一起去审讯柏老师,柏老师去医院检查过后,一切指标正常,今早又被移送到了省厅,因为有过自杀行为,看押的人都有点紧张,随时留意着他的动态。
可他却成了闷葫芦,一言不发。
柏老师妻子只说丈夫在外边有投资,给某化工厂做顾问,赚的钱不少,其他一概不知。
兰静秋觉得她没说谎,小梦却说:“撒谎,你丈夫的事你能一点也不知情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柏老师妻子苦笑:“我没工作,他是家里顶梁柱,自然他说什么我信什么了,而且他真的是很好的人,不会干违法的事,不信你问问他的朋友跟同事,他真的不是坏人。”
兰静秋说:“他有没有提过买卖邮票跟古画?”
她摇摇头:“我真的没听他说过,因为那个小卖部,我天天在家,除了吃饭睡觉,就坐在窗户下边等着卖东西,要不就是去进货,我哪有空管他的事。”
小梦还是不信,又盘问几句,柏老师妻子有点急了:“我要怎么说你们才信?”
兰静秋把小梦叫出来:“她应该没撒谎。”
“为什么要相信她?我爸私房钱藏的再严密,我妈也能发现,她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兰静秋十分无奈,这位不只是新手,还是个经验主义者,而且这经验还很单一。
“那是你爸妈,我敢说,这世间有多少对夫妻就有多少种相处方式,咱们审讯要通过她的微表情,语气还有话里的漏洞跟逻辑来推测,还要根据现有的证据来推理,不能一直问同样的问题,并且在问之前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不叫审讯那叫逼供。”
“啊?我没有啊!”小梦没想到自己心急多问了几句,就涉及到逼供了,十分委屈。
兰静秋都想跟胡组长说她不需要搭档,要自己查了,不过想想还是做罢,不管胡组长怎么想的,有小梦这个搭档在,她才能查案子,再说小梦以前一直是文职工作,不会审讯也正常。
等审讯柏老师时,兰静秋让她做记录,小梦想说我们有专业的记录员,不过看兰静秋给她写下了要记的东西,她点点头,原来这么复杂,嫌疑人的表情都要记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