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你跟你儿子吗?”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钟艳妮笑着说,“我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过的,反正我是被我妈卖来他家的,也就凑合过了。再说现在有儿子了,男人在不在家我真不在乎,他是死了,还是在外边另外成家了,我根本不想知道。我自己种地,农闲了出去卖点吃食,够养活我跟我儿子了,我婆婆你也看到了,随便给口吃的就行,也好养活。”
兰静秋问她门口的斧子是干什么用的,她也很坦诚:“防狼用的,不过我上次拿着斧子在门口乱砍了一通,早没狼敢来了。”
兰静秋叹口气,她家现在这还真是孤儿寡母的,不强硬点肯定被人欺负。
东子从曲家出来时,皱眉道:“看吧,就是钟艳妮也觉得曲家父子是在外边不想回来了,有些人只顾着自己爽,什么家庭啊,责任心啊,都没有的。”
兰静秋却觉得奇怪:“曲荷花为什么要撒谎呢?怕咱们以为她爸她哥是不想回家,而不是失踪了?”
“肯定是啊,她要都说了实话,怕咱们不给她查!可你说这怎么查?没准查到最后这父子俩都在外地又成了家。”
兰静秋却觉得不太可能,一个人失踪可能是厌弃了家里,不想回来了,父子俩个都跑了?这可能吗?
“去问问邻居吧。”
说是邻居,其实已经隔了挺远的了。
不过大家对曲荷花家都有一肚子话说,兰静秋只问了一句曲家父子人怎么样?
门口站着说闲话的几位男男女女就滔滔不绝起来。
“那父子俩都爱贪便宜,没乡性,村里有事都不爱叫他们。”
“听说一年多没回过家了吧,也不知道是在外边赚钱呢还是惹事被抓了。”
“她家媳妇不容易啊,长得那么好看,还能守得住。”
“不守着能怎么办?孩子都那么大了,带着个女孩好嫁,带着男孩怎么嫁?”
“人家男人还没死呢,嫁什么嫁?”
“荷花男人不是死了吗?她带的又是女孩,怎么不嫁?”
“谁知道是死了还是不要她了,说是在城里上班,没准跟她妈一样是卖的。”
“我听说凤安区那边好多干那事的,特别乱,荷花是在风安区打工的吧?”
兰静秋皱眉,想起那个脏兮兮的老太太:“你们说荷花妈是卖的?什么意思?”
“村里人都管狗剩爷爷叫曲老鳖,警察同志,你们懂不懂什么意思?”
然后那几个人就都哈哈笑了起来。
有个大娘拍着说话的那位:“这位女同志一看就是小姑娘,你们别把这些脏事拿出来说。”
兰静秋想到早上她跟曲荷花说如果女儿知道妈妈是卖的会怎样时,曲荷花的反应,不由叹了口气,所以曲荷花走上这条路也是因为她妈妈吗?
东子跟着那些人一起笑着,问他们:“曲老鳖知道自己这绰号吗?”
“知道啊,他自己给自己戴的绿帽,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村的都瞧不上他,什么玩意儿!”
“自己戴的?那还是男人吗?”东子也一脸不屑。
那些人好像觉得警察也没那么难说话,居然跟他们一起八卦,就说得更起劲了。
原来荷花妈是用粮食从外地买来的傻子,曲老鳖娶了媳妇没了粮食,又总有人跑来他家外边看漂亮的新媳妇,他就动了坏心思,用荷花妈换钱换粮食,养活他。
刚才那个大娘说:“这曲老鳖最有心眼了,他等着自己媳妇怀上了,才让她卖,生怕生了孩子不是他的种。”
怀了孩子?卖?
这些字眼再次让兰静秋感受到了人能恶到什么程度。
另一个人说:“铜锤肯定是他的,看脸就知道了,荷花呢?”
“荷花是后来生的,她妈就卖了几年吧,后来村干部觉得太不像话,找来公安,把这两口子抓起来了。听说曲老鳖进去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