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忍不住问刘大娘:“是乔平原母子害了你家小妹,你恨他们要整死他们,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去对付一个无辜的孩子,乔木森不会从小就被你区别对待,喂各种脏东西吧。”
可以理解?这话警察可不能说,洛生海轻咳一声,对刘大娘说:“知道你女儿被他们害了,应该马上报警,何况你们还找到了尸体,为什么要隐瞒呢?乔家老两口身上的残疾跟乔木森的病是不是都跟你们夫妻有关系?”
刘大娘眼泪掉了下来:“是他们太狠了,能怪我吗?其实我一开始以为小妹是自己偷跑出去出了事,甚至真以为她跑出国了,从没怀疑过乔家。”
洛生海问:“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小妹失踪了,留下小珊,乔平原让我们养着,说会替刘小妹孝敬我们,我们当时还挺感激他。过了一年,他又找了个媳妇,我跟我家老头虽然心疼小珊,但觉得小妹是自己跑的,不怨人家。”
刘大娘咬牙说着:“我们还帮着他们收拾过新房,他结婚的时候是冬天,我家老头跑去社里买了两个暖水袋,我给做了个红布带喜字的套子,才给他们送过去。结果就听见乔平原跟他妈在吵架,他妈说想把后头的人挖出来扔远点,乔平原说恶心,就那么放着吧,他妈说早成骨头了,有什么恶心的,她去挖。不过后来还是乔平原说服了他妈,说是不能动,一动怕露馅,以后找机会换房子就行了,我当时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心慌,就回去跟我家老头学了一遍,我家老头当时就傻了,怀疑他们说的人是我家小妹,于是我们半夜就去挖了!”
刘大娘哀嚎起来:“可不就是我家小妹吗!身上那衬衣还是我给她做的!我想报警,可我家老头不让,他说小妹是他们杀的,大妹呢?是不是也一样被他们杀了。大妹死的时候我们哭得死去活来,只敢远远地看一眼,万一也是被他家害的,我们上哪儿说理去?”
兰静秋无语道:“报警啊!警察总会查出来的!”
刘大娘哭道:“乔平原手里拿着一封信,是我哥从台省辗转给我寄来的,乔平原说他已经毁了,可我家老头不信他,总觉得他是想要挟我们。大妹没了才半年吧,他就让他妈跟我们说想娶小妹,亲上加亲,还说会把我们当亲爸亲妈,我们当时也是看他对我们确实不错,就同意了,哪想到会害了我家小妹。当时我家老头说一报警他肯定说出我们家有海外关系,甚至可能诬陷我们是间谍,被抓的没准是我们两口子。”
刘大娘擦了把眼泪,狠狠地道:“虽然两闺女都没了,但乔姑父算得上半个儿,又有小珊这个外孙女,我们还一心一意地帮扶着他们过日子呢,我们还帮着他们收拾新房呢,还觉得遇到好人了!你说乔平原有多不是东西吧,弄死了我家小妹,他还要骗我们,让我们留下来给他家看孩子,给他家干活做饭,你说我们能不恨吗?”
她拍着桌子,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你们说恶不恶心,乔平原跟他妈的心是有多狠啊!真把我们两口子当二傻子耍!我老头说没准我哥那封信里提到了钱,或者是乔平原以为我们家解放前开烟馆的,有积蓄藏着,这才娶了大妹又娶小妹,还一直哄着我们。我当时就想拿刀把他们一家子都砍了,可我老头儿说不急,慢慢来吧。”
兰静秋叹口气,这也确实是太憋屈了,要是她自己,还真没准直接拿刀捅人了。
“所以你们潜伏在他家,把老两口弄残了,又慢慢残害乔平原的儿子?”
刘大娘笑了起来,她眼角带着泪,但笑得特别舒畅:“他妈不是说我俩闺女没了都是报应吗?那就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报应,反正他们当我们是傻的嘛,再说又都是意外,根本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别说森森了,就是张丽也常吃我给做的饭,她口重,我给她单炸的辣椒酱里放了癞/□□肉,老鼠肉,她也吃不出来,野菜包子里放上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