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疼？”他垂眸，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腿。
夏语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不疼，就是……”
话音戛然而止。
“嗯？”
程槿余抬头看她，“就是什么？”
就是有点痒。
夏语咬了咬唇，但她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几乎没用什么力气：“你看完没有？”
看完了就把她裙子拉回去，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程槿余“嗯”了声，如她所愿把她的裙子拉好。
正在此时，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了。
程清河被程昊宇推着进来，旁边程建中和程昊哲也在。
人都来齐了。
程槿余牵着夏语走过去：“爷爷，爸。”
夏语也跟着他喊了一声。
程清河点头。
程建中和那晚的态度差不多，假装没听到，面无表情地先走进去。
等所有人都落了座，程清河朝夏语招了招手。
夏语不明所以，看了程槿余一眼。
程槿余低声说：“爷爷叫你，去吧。”
于是她只能迎着附近的几道目光，走到程清河身边。
她蹲下来，这样比坐着的程清河矮了一截。
程清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盒子。
他放到夏语手里的时候，旁边的程昊哲眸色渐深：“爷爷，这是……”
“这是你们奶奶过世前留下的遗物，让我替她交给将来的孙媳妇儿。”程清河看着夏语说，“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就好好在一起过日子。现在不想办婚礼没有关系，等哪天想办了再跟爷爷说，你们都是程家的孩子，无论是谁结婚，都一视同仁。”
夏语捧着那个盒子。
程清河的话她听明白了，虽然他看起来像是在安抚她，可这话分明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夏语点了下头：“谢谢爷爷。”
程清河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坐。
程昊哲气得要死。
这东西他认得，里面是一对手镯，一直戴在他奶奶手上的，据说有价无市。听说当年他母亲嫁给程建中的时候以为她会把这对手镯送给她，结果打开只给了一对金耳环，价值连这对镯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他奶奶的遗物里应该没有比这对手镯更值钱的了。
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会把这对手镯送给夏语，程昊哲咬咬牙，脸色阴沉。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意外地发现夏语手上似乎缺了点什么。
程昊哲勾了勾唇：“弟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戴了？”
夏语刚坐下来，不解道：“什么？”
“你们结婚，难道连戒指都没有买吗？”程昊哲说，“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夏语：“……”
要不是程昊哲提起，她都已经忘了还有结婚戒指这样东西。
她正思考着要怎么回答，却突然听到程槿余低声笑了下：“我出门前就提醒你了要把我们的婚戒戴上，否则爷爷和爸看到了误会的，你肯定是又忘了。”
“……”
夏语回头看他，眼神很明确，像是在说“你什么时候提醒过我了”。
程槿余没说话，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枚银色的戒指。
他执起她的手，替她戴上。
“幸好我带了。”
夏语这才发现他的无名指上也有同样的一枚戒指。
比她的要大一些，是男款的。
程槿余之前送她的首饰里面并没有这对戒指，夏语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会这么凑巧带在身上，并且，正好合适她。
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程昊哲：“槿余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的婚戒只是戴给爷爷和爸看的吗？你们平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