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方面的问题跟楼渡那块木头说了没用啊,他应该找江岸雪才对啊!
南柯重整旗鼓,再次拨打电话,漫长的忙音过后,他先哭一嗓子,然后把方才的对话全部重复一遍,最后说:“综上所述,解阎他要么是想先踩点,然后杀掉我,要么就是……”
南柯的声音弱了下去,耸拉着涨红的小脸说:“喜欢我。”
片刻后,江岸雪清爽的声音传来:“你才知道?”
“啊?”南柯目瞪狗呆。
“从解阎复活到现在一年多了吧?他是个说一不二,做事雷厉风行的人,你就这么吊着他,不把他憋死才怪。”江岸雪道。
南柯一脸无辜:“我干什么了我?”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吧!”
“这个……”南柯怂着小脑袋,略带委屈的说,“我不知道。跟他在一起我确实挺开心的,他也对我挺好的,就前段时间我们系里搞科研,所有学生都不能外出,我就和解阎一周没见面,说实话你可别笑话我!”
“嗯。”
“怪想他的。”南柯在轮椅上堆成了一朵小蘑菇。
已婚人士做出温馨提示:“两条路。”
南柯点头如鸡啄米:“嗯嗯嗯。”
“第一,你去跟他表白。”
南柯慌张道:“不不不,这不好吧?如果是我一厢情愿的话,那多尴尬啊!虽然他说如果终身伴侣是我的话可以考虑结婚,但直男之间开玩笑不是都……挺大胆的么!”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你继续装傻,按兵不动。”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逼急了,首先,他会登堂入室,把你从你家绑到他家;其次,为了防止你逃走,他应该会锁上门把你关起来,或者捆住你的手脚;最后,你会被他扔到床上,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你会发现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解阎闯进男厕把你揪出来开始。”
南柯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随着“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南柯一激灵,手机差点没摔地上。
电话对面还亲切友好的说道:“等你们完事儿了尽早告诉我,我已经准备好份子钱了!”
南柯绝望的大哭:“不不不,江哥江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挂掉了。
南柯感到眼前一阵发黑,他顺着椅背出溜下去,他觉得这个陪伴自己前半生的轮椅,可能会直接升华为自己的棺材。
“你想什么呢?”解阎一看南柯的脸色就知道这小笨蛋在想什么,差点没气笑,“这是法治社会,你乱七八糟的脑补什么?”
南柯的脸瞬间红成了西红柿:“那个,我,你,为什么刚才,那个话。”
解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哪个话?”
“没事。”南柯怂的一比,根本不敢看解阎的脸。
解阎却没想放过他,冷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
“新郎!”南柯求生欲满满。
“江岸雪还是楼渡,说了什么?”
“是江哥,他说你会把我绑走,然后捆上手脚,再扔到床上……”南柯脸色惨白。
解阎失笑:“这倒是真的。”
南柯:“……”
完了完了我究竟哪里得罪他了嘤嘤!
扔到床上干什么?切片研究吗!
解阎忍无可忍:“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南柯干脆拼了,将解阎的异常行为举止叽里呱啦说了一遍,最后做出结案陈词:“综上所述,你,解阎,欲对我图谋不轨!看看你的眼神,就像要把我活吃了似的!江哥也说了,份子钱都准备好了呜呜呜,这是要参加我的葬礼啊!”
解阎:“……”
等待会儿出去,他有必要看看红酒的品牌,是不是楼渡人傻钱多,被人骗的买了假酒。
不然南柯怎么会变的这么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