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很快就拿到了庄老爷子需要的药,将它送到庄晏的手上,庄老爷子服下药后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可以做手术。
按照秦管家的要求,庄晏以后住在秦家,他安抚好庄老爷子以后就开始着手搬家的事宜。需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是那副陪了他很多年的拳击手套。
手套已经破旧,即使他常常擦拭,也难掩上面岁月的痕迹。
秦若水坐在轮椅上,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远处草坪上忙碌着花匠们,水管喷洒出大片的水雾,清风拂来,叶子上的水珠微微颤动,庄晏提着行李从远方渐渐走来。
他以后就要在这个地方长住了。
秦管家从后面走过来,问道:“先生是还不放心吗?”
秦若水收回了视线:“他跟之前的那些人相比,有什么不一样吗?”
秦管家神秘一笑,并没有回答秦若水的问题:“先生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做个测试。”
秦若水不以为然,他嘴角勾起,带着三分嘲弄,深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有用吗?”
之前找过的那些人也是经过千挑万选,层层考核的,然而还是对秦若水产生各种不该有的心思。
被赶住庄园的时候还要给自己的找借口说是秦若水引诱得他们,秦若水收购了这类人,他自认为自己不需要被保护,但管家总是不放心。
庄晏的身影在秦若水的视线中完全消失,秦若水皱眉:“他住在哪个房间?”
“一楼东边第二个。”
与从前那些人是一样的。
得到答案后,秦若水没有再说话。
手指轻轻叩响轮椅的扶手,充满节奏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
赵伟受邀来到杂志社,他谨记着在吴连水在电话里对自己的嘱咐,为了能够尽快地还清赌债,他必须得抹黑庄晏。
他对此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比这更过分的事情他都做过,第一次出卖庄晏的时候赵伟的良心还稍微感到了一丝不安,但是随着出卖的次数逐渐增加,他越来越得心应手,而且连最开始的心理负担也没有了。
采访他的女记者坐在他的对面,让赵伟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向他问道:“当年庄晏打假拳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赵伟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我当初还劝过他来着,他就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女记者对庄晏的了解并不多,只是在采访开始前一个小时把庄晏当年的事迹大致做了个了解,比起庄晏在拳坛上的成就,她明显对庄晏的私人生活更有兴趣,她的身子往前稍微倾了一些,问赵伟:“他那个时候是缺钱吗?”
赵伟牢记着吴连水嘱咐自己的话,“哎,这个怎么说呢?钱这种东西谁会嫌它越来越多呢?”
“也就是说他那个时候并不缺钱,”主持人好奇道,“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赵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惋惜:“还能干什么啊?什么最花钱,不就那几样东西?”
赵伟虽然是没有明着点出来,但是主持人已经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很多拳手受到的教育不高,在有了名气和财富之后,都会选择用**的生活来填充空虚的精神世界,吃喝嫖赌几乎都会碰一下。
主持人看过庄晏的照片,本来对这个早逝的青年怀着一丝惋惜的情绪,现在听赵伟这么说,那点不多的好感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伟继续说:“他后来之所以退出了拳坛,也不是被拳迷逼的,而是他身体不行了。”
这话说的没错,但是有了赵伟前边的误导,女记者很容易将身体不行与他**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对庄晏的感官就更差了。
“那他是因为什么去世的?”这个问题论坛上的拳迷们都很关心,他们想不到庄晏年纪轻轻,怎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