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只剩下夫妻俩和一个不知事的小奶娃了,可以单独说话谈事了,反倒是安静了,霍庭不说话,沈华浓也没有主动开口,只专注的给晓晓做排气操。
一碗甜滋滋的汤水被霍庭食不知味的喝下肚了,他凑过来挨着沈华浓站着,目光注视着摇篮里的晓晓,直到沈华浓将小家伙的胳膊、腿儿和肚子都给活动了一个遍,人家还是没有酝酿好,硬是没吭一声。
还是沈华浓先忍不住,没好气的站直了,往他胸膛戳了两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
“我……”
“什么话让你这么难以启齿的?直接点说!”
“浓浓”
“要跟我离婚?”
霍庭闻言呼吸一窒,按着她的肩膀,语气艰涩的道:“不是,你别说这种话。”
沈华浓挥开他的手,“那好,就不提离婚,那咱们换个说法,你是要跟我划清界限,还是让我走远一点?”
霍庭压抑道:“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沈华浓哼了声:“别急着否认,真的没有?没有你心虚个什么劲?”
霍庭拉着她的手道:“浓浓,我想都不敢想,不敢这么想……你别这么说,咱们说好了的,不提这个。”
“不然呢,那你究竟是想说什么?”沈华浓横了他一眼问道:“难道你没有打算将二十年前的旧案和马振东的案子连并起来?”
霍庭默然。
“果真是这事。”沈华浓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轻哼道:“还真被我给猜中了,也是,不是这事还能够是什么?”
“从昨天晚上你跟我说到照片,我就有预感了,就为了把马振东挖清楚,多打探点当年的真相,你都很有可能会将知道的事情拿出来试探,要是真的还跟现在的特务行动有关系,牵扯到社会安危什么的,那就谁也拦不住你了,后果你肯定是想过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为难,跟我们抛下划开界限是最省事的法子。”
“你老实说,你是压根没有想过呢,还是因为想了,所以才不敢?”
她的神色和语气都格外的平静,霍庭闻言心里却是像打鼓,想说什么还是没有张嘴。
沈华浓就懂了,继续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多管闲事,哪怕都不是你职责范围的呢,你就是要管,这只要是你知道了,你就要掺和,只要是你发现的坏人,是不是亲戚朋友你都会抓,只要有阴谋你都想解决,将自己搭进去都不算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你?”
邓培林的事,大表哥的事,在沪市遇见的事情……她看得不能更清楚了。
他这人私心也有,他会包庇她,会借着案子的同时达成自己的目的,会在摇摆不定中放走了宋达,但是有些事上却也从不含糊,他不认同她在邓培林一事上的作为,更不认同宋达,会在放走对方之后差点钻进死胡同。
想到这些,沈华浓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叹道:“你这个人呐能够用的办法就是那么一种,再说,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这么做了。”
竟市洪涝那回,他们被困在糖厂,她被岳长鸣从船上diss下来,以他的身份,到了生死关头,非要占个名额的话也可以,他没有,而是将他的位置让给她,他自己爬水里站着去了;还有那天在国际饭店的时候,他将她送出去,将秦卫南托付给王光磊,而自己陷进去了;拿到徐炳荣留下的东西之后,也是这样,巴巴的又将她送出城,明知道再回到市区会有危险,他还是会去。
以前沈华浓觉得他这么做是挺爷们的,现在,她更宁愿他自私一点,活下来了是酷拽,万一呢?跟命比起来酷拽值个什么?
可就摊上这么一个人,这回可能有心理准备,竟然都觉得习惯了。
以前他呢,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自作主张了,现在都开始心虚了。
不知不觉的,他们俩都变了。
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