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可疑声响,门开着,里面却没有点灯。
她又转头走到小房间门口,拉开了灯泡的开关,房间里骤亮,里面正在偷吃女儿零食的男人顿时无所遁形。
霍庭一手抓着一小块儿米花糖,另一只手抓着一颗干红枣,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吃完,见到沈华浓的时候动作和咔咔的咀嚼声不由得顿了一下,可笑极了,然后他一把将两手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嘴里,含糊道:“刚回来。你哥哥也来了,在里面洗澡。”
沈华浓点点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应该是没事了,她这会儿也没有多问,靠在门框边,忍着笑望着这只摸东西吃的硕鼠,问道:“饿了?”
霍庭晚饭的时候也没怎么吃,尽在那儿给沈华浓和昭昭娘俩挑刺了,准备吃的时候又发生食物中毒事件被打断,确实是饿了,看着沈华浓委屈哒哒的点点头。
“饿的偷拿昭昭的东西吃?以前她那些不见了的糖果是不是也被你拿走了?我冤枉昭昭了?”沈华浓故意问道。
昭昭很爱吃糖,为了她的牙齿健康,沈华浓每天就给控制在两颗,早上拿糖的时候就当着昭昭的面数一数,晚上再数一遍,大多数时候小丫头都能忍住,不过也有那么两回悄摸多吃了一颗。
霍庭本来都打算关了柜子门,听沈华浓调侃他,斜了她一眼,又摸到柜子里拿了块米花糖出来,塞嘴里了。
“今天怎么不叫我给你做饭?”沈华浓问,以前不是总喜欢喊她起来给他做饭吗:“转性了?还是变得懂事了,还是又换啦失忆了?”
霍庭走近了,低头看着沈华浓咕哝的道:“以前那不是只能见一会吗,时间有限想见见你也就顾不得了。”
“那你现在时间多了?”沈华浓好奇的问:“就不在乎这点相处了?”
“我倒是想,到底能不能还不知道,只能先试试,反正我不想走了,现在就是看时间太晚了你又累了,不想吵醒你。”霍庭一过来就将门框都给塞满了,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浓浓,你希望我一直都这样吗?明天我要是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沈华浓:
所以,他也觉得他是两个人,是吗?
还有,以前他是想走的,现在要开始较劲了?
看他这两天不怎么收敛的样子,其实也能看出来,这种情况算是病情加重了,还是减轻了?
而且,这是个什么破问题,为什么这一只这么不懂事总是会让她为难,一会赌气说他消失算了再也不出来了,一会又这么问,请问这两种问法有什么区别吗?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面对这种事啊,问得她好像是出轨了一样!明明就是只有一个人啊!为什么要她二选一?难道她选了一个另一个就能真的消失了?
他就不能将这两种极端的个性好好的融合一下吗,既不要那么闷,也别这么跳脱好吗!
沈华浓有些惆怅,不知道他这种病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治好之后是融合了呢还是消失一个?
虽然两种情况都各有各的烦人之处,但是,也各有各的优点啊,如果真让她选,还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她也不知道。
她既喜欢他禁欲又闷骚难耐的样子,也喜欢他能放得开的讨好她,既讨厌他什么都闷着不说,一言不合生闷气,也不喜欢他太放纵完全不知道控制和收敛的模样。
以前沈华浓还能跟自己说,将霍庭的两面看成一个整体,极端的那一面只是偶尔的收敛或者放纵,但是现在,很显然霍庭的这两种人格都有独立意识,如果他非要把他自己当成是两个人
那她如果不做个明确的选择二选一,是不是就成了个世纪大渣女,同时脚踩两条船?这两条船还知道彼此的存在,更奇葩的是,其中一条还知道她跟另一条的相处细节?
阿西吧,不能再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了,细思极恐。
那就选一个?等另一个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