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伏着。
沈华浓又拧了拧他的耳朵,道:“你看什么看?凶什么凶?刚才亲个嘴都差点没被你给咬死了!”说着还嘶了一声,摸了摸嘴上那处被咬伤的地方,白了他一眼:“你亲都不会亲,还指望你做什么,还是等我来!”
霍庭目光定了定,然后收回视线,他一言未发,突然在无人的狭窄村道上跑了起来,猴急的心情溢于言表,付诸于行动。
夜风轻轻吹,将心火越吹越旺。
他恨不能嘶吼一句:你给我等着!你个娘们给我等着!!
沈华浓笑了笑,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个假正经,这不就再次露出本色来了?平时端得可真好。
她重新趴在霍庭肩膀上,搂紧他,伸手碰了碰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有很深的牙印和清晰的痕迹。
她一碰,明显察觉霍庭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沈华浓目光闪了闪,又凑上去亲了亲,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在那处扫了一下,原本还有些疼的伤口好像瞬间就不疼了,霍庭的脚步声都不由得收敛了,步子还是很大,但是落地却放得很轻。
他听沈华浓道:“现在扯平了,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
霍庭闻言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瓢凉水。
他什么时候咬过她了?
那不是他!
所以,她现在以为他是谁?当他是谁?
哪怕男人对她都不那么重要,他也希望自己是最重要的、且是唯一的那一个,而不是某个人的代替品。
他这才赫然惊觉,方才他竟然都忘记了这一茬了,只要她撩拨一下,他就什么都忘记了,他刚才在想什么!他竟然色令智昏至此了吗?像是中了邪忘乎所以。
拉回了丢掉的理智,霍庭也不跑了,他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大步进了自家的天井。
天井里摆着一张竹床,东西屋都锁着,西屋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他将沈华浓放在竹床上,见她看向西屋,他道:“昭昭已经睡了,没看见你回来,还闹了一会。”
沈华浓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她。”
霍庭拉住她,说:“我们先谈谈。”
沈华浓看他一副正色模样,禁欲得不要不要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一副急得要发疯的样子,她心里纳罕又觉得好笑,暗骂了他一句闷骚怪,还是坐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笑道:“你说。”
霍庭默了默,严肃的神色让沈华浓收敛了笑意,她拿脚尖撞他的腿,催道:“你倒是说啊!”
霍庭看看她,然后直接切入了正题,说:“我原本以为你跟我一样,很讨厌他是跟我一样希望他消失掉。”
迟疑了一会,又道:“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你不讨厌他,是吗?或者说刚开始讨厌,现在你已经变了是不是?”
沈华浓:嗯?
O__O"
所以,昨天他是在跟他自己较劲?
昨天好像是从牙印那事开始,他就变得冷淡了。
沈华浓恍然大悟。
那现在他的态度陡然转凉也是因为锁子?
她没说什么?
等等她想起来了,因为她说了句扯平了就刺激他了?
想想沈华浓还觉得挺荒诞的,本打算笑话笑话他来着,这是自己跟自己吃醋?眉眼刚一挑,霍庭脸色就沉下来了,也根本没有给她笑话的机会,就道:“你改变主意不离婚了,是因为他,他不是威胁你,是你自愿的,是不是?”
沈华浓皱眉,这小心眼的闷骚男人,似乎生气的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严重一些呢。
霍庭面上是沉凝的、稳重的,心里却并不平静,等着答案的时候,整个人绷得像是一根拉紧到极限的弓弦,看沈华浓张嘴,他心中又是一紧,似乎能够听见那个弓弦发出的颤抖声。
距离的贴近弥补了新月的光线不明亮带来的不足,他凝视着沈华浓,能够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