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寄到杂志社。
没几天,被拒收退回。
旅游回来后,他在两个公寓里都走动了下,有钢琴的公寓里,那一条红金鱼已经肚皮朝上,翻在水面上死掉。
周津塬几次下班,开车驶出医院,已经是深夜。
街道和他的内心,都是四伏的黑暗。
周津塬这时候会想起,以往心情不好,毫无表情地回家,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赵想容和她朋友闹完回来,无声地溜进他房间,她浑身冰冷,用手指把他戳醒,像妖精样勾着他。又想起不久前她被迫接受着他的吻,她目光愤怒闪躲又困惑。
骨科,经常需要结合影像资料诊断病情。X线,核磁CT和1.5t大孔径全数字超导MRI,成像原理不同,观察的病状不同,做的检查不同。科室里就有平板电视,平面电视,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显示屏,播放器,和各种医疗器械代表送过来的精密小仪器。
周津塬最初不太喜欢自己的专业,每天需要大量时间解读片子。
曾经读医学院,他更喜欢看普外的手术录像,简单的解剖掏肠,戴着手套在血淋淋的内脏里穿梭,感受到那些温热粘稠。
如今,周津塬不看片子都难受。经常和同事质疑,中医怎么能不看片子就处理患者。
他现在就是要在看不透赵想容内心的片子时,依旧要前行。
赵想容是真的害怕了。
她不回他微信,微博没有更新,朋友圈里发的消息,都和一个手游相关。邀请别人和自己组队。
周津塬下载了这手戏,临睡前玩了一把。
他是游戏新手,最开始只能混迹在一帮小学生玩家里。
是货真价实的小学生玩家。
打开语音,他没懂游戏规则,随机组的两局,就被一个带着奶音的小男孩,满屏地痛斥,“又输了!你他妈猪头,你他妈光乱走,你不会玩就滚回教室吧老男人”。
周津塬思忖半天,直接删了游戏,这不适合他。
赵想容带着小芳,和她的一些朋友聚会。
说是聚会,实际上是相亲。
陈南一直苦劝女儿和涂霆分手,她在这一点,犯了和林大姨相似的毛病。旁人越是拆散,赵想容和涂霆越是在乱糟糟的环境中,稳定发展。
赵想容越发低调。
她之前为了出气,把周津塬发给自己的微信情话,截图给那帮狐朋狗友看看,让别人看看一个男人原先有多冷酷,如今就有多可笑。
起了反作用。
她的狐朋狗友义愤之余,也争先恐后地要给她介绍对象。
赵想容无奈。
她现在是涂霆的地下女友,不能轻易劈腿。尤其和周津塬……之后。
她的狐朋狗友又连忙劝说,涂霆有地下女友,她也可以交地下男友么。反正都是地下,地下就是黄泉,黄泉路上无老少。
一通胡扯,赵想容撑不住就乐了。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鬼。”又嫣然说,“好不要脸。”
“客气客气。”“我们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亲,你也可以!”
这些话,很快传到涂霆耳朵里。
涂霆淡淡地说:“你的朋友真有意思……”
赵想容微微有些尴尬。
肯定是小芳打的小报告。话说,她的前夫和现男友,都不喜欢她的这群酒肉朋友,觉得都拉着赵想容学坏。
不过,心里难免有气。
小芳送自己回家时,赵想容让她把车停在路边,不客气地指使她给去对面的24小时药铺买一些咽喉含片,以及一些治感冒咳嗽的药。
小芳说:“你感冒了?”
赵想容没搭理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后面的座位玩手机。司姐最近飞回来又生病了,她可以用这些药拍司姐的马屁么。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赵想容说自己的大姨妈快来了,又说发现她的小拇指被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