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和品牌公关建立私交或者结下私仇的职业,赵想容的朋友多,但以她的作风,骂她势利鬼和跋扈精的人也络绎不绝。
赵想容这才看到孟黄黄,孟黄黄跑过来:“好巧。”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Patrol,以为这是赵想容的新男友,“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Patrol最烦这种没边界感的直女,眼珠子都不给她。赵想容和孟黄黄寒暄了几句,他在旁边催促几句,两人一起离开。
赵想容回去后,把价签撕得精光,她将衣服叠整齐,装在精美的袋子准备送给涂霆。
涂霆回城后一直都忙着练歌,他的原创歌曲不够,买了其他几首老歌翻唱。平时,还得等着剧组的后期补镜头。
两人两三天才能见面,几乎找不到时间单独相处。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涂霆问她。
他们最近的见面安排在KTV包厢,赵想容听力不佳,唱歌也跑调,她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是涂霆的朋友都是二十五岁往下的年轻人,他又认识很多音乐人和dancer,经常约着一起唱歌。
在旁边人的大声唱歌声中,赵想容费力地问:“什么信?”
涂霆进组前,赵想容曾经表示,她希望他给自己写信,但是,她一直没有收到。
涂霆皱起眉头,他说:“我给你寄了两封信。”
“我完全没收到!“赵想容眼睛一亮,“讨厌。寄信怎么不告诉我!”
两人膝盖相靠,亲密地握着手。再多举动,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不能做了。两人约会,赵想容只能偷偷地混到包厢,再提前偷偷溜走。
涂霆皱眉想,他把这些信交给林大姨了,而赵想容想的是,他是不是把信寄到旧公寓的地址。
赵想容因为工作又出了短差,到外地跟拍摄。
半夜回到公寓,赵想容险些被门后的什么绊倒,定睛一看,原来是从周津塬那里拿来的旧衣服。
大部分贫困山区的山民,不需要她的低胸晚礼服和过于紧身的牛仔裤,卖二手又没时间打理。赵想容想了想,发微信问萧晴愿不愿意来自己家,帮忙把所有二手衣拍照并上传到二手网站,等旧衣服卖出,两人对半分这笔钱。
萧晴没回复,大概早就睡了。
赵想容给蛇皮袋拍了一张照片,再发了朋友圈,写了一行字:断舍离进行时。
她卸妆和泡澡,等贴着面膜,再拿起手机。司姐大半夜依旧精神抖擞地和一个品牌方吵架,Patrol身为高端文艺范儿的编辑,刚刚推送了个公众博文,其他群的魑魅魍魉都在讨论八卦。
赵想容顺手刷了一下朋友圈,凌晨三点,有人更新了一张脚后跟剥皮的照片。
字面意义上的剥皮,手术刀扯着皮肤,露出白骨,和赵想容完全叫不上来,黏黏糊糊的东西。
赵想容的朋友圈充斥着炫富,秀恩爱,秀美食,秀旅游,秀有文化,秀收藏等浮华的东西。这种照片,混在各种滤镜美图间,简直就像一股泥石流。
发扫兴图片的正是她的前夫。
赵想容检查设置,依旧屏蔽着周津塬,他看不到她的朋友圈。
不过,周津塬离婚后的日子很愉快,愉快到他半夜更新朋友圈。
周津塬以前最多转发什么,“恭喜我院成功举办关节大会”,“骨气,并不一定是好事:浅论骨折后的常见保养”,“普及icu常识”这种枯燥无味的东西。
今晚,他罕见地更新了两张原创照片。
另一张是在手术室和其他医生的合影。
周津塬的手术服是v领,他用一根白色的防水胶带,从山根开始沿着额头往上贴,防水胶带将蓝色手术帽固定,这样在手术低头,他的手术帽不会再乱移动,他抬头看着镜头。
赵想容盯着这照片几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前夫身上那股孤傲冷峻的气质越来越重。
他们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