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自己的一些论题,克莉丝甚至都感觉不到她是“演讲的仰慕者”。
公主自己不愿多说话,也不是一个好的听众,不给反馈,安静听她和亲王交谈,连目光都吝啬给予。
直到最后临别时,不苟言笑的王储才由衷夸赞:“你的声音相当好听,期待未来能听到你向我述职。”
克莉丝:“……”
所以,一个更爱看她的脸,一个喜欢她的声音,都不在乎她说的内容。
你们伯侄两个能不能给我的政治生涯留点尊严!
晚上回到布莱顿,陪国王看过画像成品,克莉丝才回楼上。
她先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没有人开门,又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看到一室漆黑,下意识想后退,结果已经被轻松攫住,整个拎了进去。
门嘭地带上了。
被抵在门板上,眼前是一片模糊,克莉丝徒劳睁大眼睛,已经下意识攥住了对面的衣袍。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声音里没有过去因为醋意的古怪,反而带着一点低落。
“所以,你让阿里一直跟着我,然后他向你‘告状’了?”
疑心病并不觉得被监视了,反而很有安全感,所以只是随口猜测,很快就揭过这个话题,故意轻快说:“亲王说,有位仰慕我的女士很想见我,我就去了。”
听到“女士”后,近在咫尺的呼吸顿住了。
克莉丝还在说:“不过这位小姐太冷淡了,她都不愿意看我。”
那片阴翳笼下,用力贴上来,最后还是克制住,在黑暗里走到一边,将灯点燃,将彼此都映照出来。
潮湿的黑色长发披散着,在苍白瘦削的面庞边卷曲,在灯光下变得清减脆弱。
他去游泳了。
看来问题有点严重。
爱德蒙面露无奈:“你不用刻意拿着这种事情激怒我,我很好,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发泄出来。”
克莉丝走过去,偏头看他,“我觉得,为了方便我们谈话,你需要一些更愉快的行为来恢复心情。”
年长者像是在看一个不知险恶的孩子,困扰说:“我以为你会是更害怕的那一个。”
克莉丝却笑了,“你还记得你把第一封‘情书’给我看过了吧。”
“差点忘记告诉你,老师教过我,怎么认出涂掉的字迹。”
他写时正好心潮汹涌,下笔很重,用的纸又比较好,所以轻松就能摸索辨别出其中蕴藏的直白心声。
“你说,你‘背弃上帝,投向了我’。”
她轻声念着凑近。
“所以我根本不怕,因为我‘已经掌控你’。”
他已经被逼退在了桌前。
“所以,为什么最近这个月,你反而不‘侮辱触犯’我了?”
因为她的用词脸热,意识到恋人能在一群人面前一本正经说黄段子,自己在口头上根本敌不过她,爱德蒙本来就心慌意乱,最近的顾虑被一下就撬出来了。
“因为这里都是国王的手下。”
克莉丝惊讶看他。
“我虽然很想……亲近你,但是我们每天都会出门,我不想被发现连累你。”
基督曾经虔诚的信徒说完,面前的人感动也不过一瞬,很快就笑倒在了他的怀里,留他不知所措,连原先的心事也被她从心里彻底扫开,只剩一片茫然滚烫。
良久后,克莉丝才喘过气,爱德蒙还没来得及问,她已经先他一步坐在了桌面上,让两个人视线平齐,顺手打开一边的糖罐,塞了一粒。
然后贴了上来。
难得主动和心中顾虑让爱德蒙完全不敢动弹,只能任她捧了双颊,轻柔游移着描摹唇线。
“记住我的动作。”
她轻笑说。
他下意识遵从,在她每一次停顿时开始跟着效仿,举一反三,因为心绪激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