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见到了一大片飞舞的萤火虫,于是就决定把它当作孩子名字的备选,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叫这个名字。”
大庭叶藏非常上道地附和,“真美的名字呀,而且比定子抚子之类的要风雅得多呢,令堂不愧是华族,比我姐妹的名字要好听得多呢~”
这话一般人说不出来,只有处于下位,想要讨好上位者的人,为了迎合上位者的虚荣心才说得出来。
虽然对讨好型
人格的理解只有字面含义,对其教科书意义上的表现不太清楚,但小野寺萤觉得,如果大庭叶藏这样都不算讨好型人格的话,那世界上也就没有这回事了。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被这么恭维肯定会开心,但是小野寺萤对此已有准备,所以反而觉得又尴尬又同情。
她面上不露,顺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谈了谈俳句中关于萤火虫的句子,然后有些勉强地引申出一些她硬扯的内涵,表示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是一种隐喻。
“……终究是短暂而又渺小的生物,可能一会儿没注意到就会熄灭了,在光明的时候也辨不出,只有环境黑暗到了一定程度才能闪亮起来。我倒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字呢,所以一直以来都有一种紧迫感,仿佛就这么按部就班地生活下去是一种慢性死亡……说到底每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步入了死亡,如若生而为人,没有找到一个连死亡也无法夺走的生命意义,那么活这一辈子又有什么用呢?若真如此,人类与野兽何异?”
这样突然超出一般寒暄闲聊,转而走向深刻的话题似乎打了大庭叶藏一个猝不及防,让他好一会儿没说出什么话来,也不知道是在思索小野寺萤这番言行的动机,还是在单纯思考她说的话的意思。
不过对面一直没有把水杯放下的少女显然没打算等他慢悠悠地想完,没等到他搭话,便扭头看向了靠近窗户的书桌上竖立着的一副半成品油画。
那一瞬间,在那个美丽清冷的少女清凌的目光落到画布上的那一瞬间,大庭叶藏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真实用心。他几乎要尖叫起来了。
他明白了,小野寺萤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铺垫,她就像一个最可怕的医生,一双冰冷敏锐的鬼目早就瞄准了这个房间里最要紧的东西,她现在已经准备好手术刀,下一秒就要用锋利的刀锋把他剖开,撕开他的皮肉观赏他的五脏六腑了!
为什么?!
她要做什么?
好奇吗?
这是女人的乐趣吗?!
大庭叶藏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反应,不过应该勉强还是护住了伪装,没有因此被吓死,总算是还有点力气。
他真是永远也不明白女人的生活态度,她们似乎永远都有闯入别人生活的欲·望,根本看不得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不用“女人语”翻译一番他的言行就不罢休,误解了之后便做出相应的反应,好似那些反应才是她们误解他的真实理由……:,,.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