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一声,威胁似的落砸在她脚边。
不愉不缓的声音从后头响起,轻飘飘的,还带着几分莫名的缱绻情愫。
“娘子,出来玩也不和为夫说一声吗?今晚可是我俩的洞房花烛之夜呢,娘子若是玩够了,随为夫回家玩可好?嗯?”
新郎官身长玉立,静静地站在竹子底下,温柔地看着人,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沈青莲转过身,眼前的柳云卿和往日不太一样,此刻的他着了一件正红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根红绸,墨发束起,唇角殷红,少了几分温润,却多了几分艳丽灼人的气息。
郎君眼尾微挑,漆黑如墨的瞳孔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沈青莲垂下眼帘,沉默着不说话。
这时候新郎官走了过来,步子不急不缓的,异常平稳镇定,就像是在行刑前,刽子手的刀慢慢架到脖子上,一点一点的击溃着人心。
沈青莲心中害怕,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男人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轻松捏住了对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娘子为何不说话?”
他的眼里漆黑一片,墨色深沉,仿佛墨汁在里头化开了一样,看不清一丝其他的情绪。
沈青莲推了他一把,转身想要离开。
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身后猛地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男人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身,掌心用了些力道,将人摁进怀里,“真是不乖,当着夫君的面,你还想逃去哪儿?”
沈青莲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身后那人瞬间箍的更紧了,恨不得将人塞进心口下三寸的位置,让她动也不能动。
林内风声渐起,竹影斑驳。
在这片僻静的小竹林里,看不见任何灯火,只有树梢边挂着的一轮新月,偶尔落下点微弱光芒。
沈青莲被人箍的疼了,忍不住喊了声,乌黑的眼珠瞬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你放手……”
男人笑了一下,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轻轻磨蹭着心上人的耳垂,微微咬着,细细的喘息声在她耳畔蔓延,听的人脸颊一阵发热。
“青青,听说过相思蛊吗,这其实是巫族的一种刑法。”
名字好听,刑法却极为残酷。
沈青莲的喉咙一阵发紧,眼睫微微颤了下。
郎君的手顺着衣襟进到某处位置,动作异常缓慢,带着丝丝怜惜,温柔极了,他说,“…对待感情不忠的人,取百虫入蛊,以身为引,中蛊者一开始会腹痛……”
沈青莲的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双手慢慢划过她的小腹,掌心的薄茧在她肌肤上轻轻磨蹭着,“因为,蛊虫会在里头产卵,几天之后,中蛊人会咽喉肿胀,不能吞饮。”
“再过数月,中蛊人腹腔鼓胀,犹如怀了孕的妇人一般,体内的养分被蛊虫吞噬殆尽,之后肚皮胀裂而死。”
“你看,这种刑法是不是颇为有趣?”
沈青莲听得小脸煞白,故作慌乱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这算哪门子的有趣啊,分明就是在恐吓她吧。
“你……”
“嗯?我怎么了?”
郎君一脸不解地神情,将人抱得紧紧的,看着女孩长睫轻颤的柔弱模样,他又忍不住心软。
心口涌出一种怜惜又心疼的滋味,爱怜地吻了吻她的脖子,轻声安抚着,“抱歉,吓到青青了吗?都怪夫君不好,别害怕,夫君是不会那样对你的。”
这温柔到极致的语气,沈青莲几乎都被他感动到了。
如果忽略那双不停往某处位置探索的手指的话。
(两人在小树林欣赏月色,月亮又大又圆...…)
沈青莲微微挣扎着,想要摆脱身后的人,手腕却被人牢牢握住了,男人的掌心里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触到某种陌生的区域时,带着一种隐秘又ci激的触感。
微弱的声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