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有些嫌弃地扫了一眼,“真是娇气。”
沈青莲眨了眨眼,眼底水光流转,她都没嫌弃他是个路痴来的呢,他居然还嫌弃她娇气,哼!
“那就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男人面上嫌弃,口中还是妥协了。
他一撩长袍,就地坐下,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巴掌大小的水囊,刚打开盖子,一抬头,撞进一双带着几分期盼的眼眸里。
“……”
“渴了?”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摩挲了两下木塞,低声问道。
少女拂了拂额边散落的几根发丝,唇色有些干,整个人宛如一条缺水的小鱼儿,再没有了往日里那些他讨厌的虚伪和做作地姿态。
白玉阳唇角勾了下,总觉得这样的少女看起来也没那么地令人生厌了。
沈青莲点了点头,“有点。”
青年将水囊递了过去,少女犹豫了一瞬,然后伸手接过。
男人生来就有一种保护欲,容易对柔弱无害的女子生出怜悯之心,沈青莲向来比较欣赏这些有着君子风度的男人,总能让她轻而易举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少女衣袖轻掀,掩着半张柔美小脸,然后仰头饮了一口水囊中的清水,饮得急了,水珠顺着唇角不经意间滑进襟口,染湿了轻薄纱裙,男人喉咙动了动,看的有些口干舌燥的。
他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周围似曾相识的场景上,面容冷漠如斯,心中却有种说不出古怪情绪。
休息了片刻,白玉阳站起身来,掸了掸袖袍,抖落了衣袖上的落叶。
然后说道,“走吧。”
一旁坐在树底下的沈青莲拿着树枝戳了戳他腰窝,语气软软的,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我脚麻了,站不起来了。”
白玉阳低头睨她,语气略带些不耐,“真是麻烦。”
沈青莲垂了垂眸,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算了,你先留在这儿等着吧,等我找到你的柳大哥,带他来见你总行了吧。”白玉阳皱了皱眉,自认为想了个不错的法子。
却没想到眼前少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袍,有些着急的喊着,“不要……你、你先别走!”
男人脚步顿了顿,望着袖袍上的那双白皙手指,眸光闪了闪,低声问了句,“那你想怎么办?”
少女抬头望着他,那双眼里弥漫着乞求神色,“你背我可以吗?”
青年低低嗤笑了一声,望着沈青莲的眸光有些嘲讽,“你未免太过得寸进尺。”
少女蓦地松开了手,咬了咬唇。
白玉阳扫了一眼皱巴巴的衣角,听她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那…你先走吧,记得快点带柳大哥来找我。”
白玉阳微微皱眉,盯着对方的脸庞没有说话。
沈青莲眼巴巴的望着他,“你记得早点回来哦。”
青年从鼻间哼出一声,“知道了。”转身离开,衣袖拂开落叶,不带一丝留恋,
他自然知晓她心中期盼着回来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不过听她这般叮嘱,倒与他脑海妻子嘱咐外出的丈夫早些归家的画面一致重合了,颇有种令人生羡的感觉。
这个柳大哥…到底有何种能耐,能得她这般喜欢?
白玉阳往前走了一段距离之后,似乎听到身后树底下传来一阵小声的呜咽,他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
他知道那哭声是来自于谁,不过因为偏见的原因,他总觉得这虚伪女子是在欺骗于他。
想归这么想,白玉阳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他皱着眉头看向身后,心中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地。
“你哭什么?”青年有些心烦地望着树底下把脑袋埋进膝盖的少女,眸光有一瞬间顿了下。
“嗯……我没哭。”沈青莲抬起头来,一双美眸怔怔地望着来人,“咦,白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白玉阳没好气地盯着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