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天赋不够,沈青莲最后也没有使那柄青玉尺飞起来,毕竟学习法术不是一日促成的,就算她再怎么聪明,不努力也是不行的。
二人回到客栈,路上碰到官差正在查案,为首的衙役拿着一幅画像,好像在搜寻着什么犯人。
听楼里的客人说,前几日杀人挖心的凶手找到了,约莫是一个异族道人,手段颇为狡诈凶残,官府请了好些能人异士才查出凶手是他,为此还牵扯出了一桩十年前的灭门惨案。
这桩案子隔的年头有些久远了,只有一些陇城本地的居民才稍微有些印象。
被灭口是东郊老宅的陈家人,祖上三代都是农户,清清白白的,然而就在一个漆黑雨夜,陈家上下十几口都被人杀了。
这案件在当时颇为轰动,引起了县太爷的极大重视,当时的官老爷姓钱,还不是现在的这位徐大人。
钱老爷花费了好一番精力才将凶手范围锁定到陈家的上门女婿邬谟身上,然而就在审讯前一晚,钱老爷因病暴毙了。
之后案件一直搁置,陈家女婿被关了几日后无罪释放了,再然后,邬谟离开了陇城销声匿迹,到现在的这位官老爷重新上任,陈家灭门惨案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已经过去十年,陇城再度发生凶杀案,且手段极为残忍,官府请的几位能人异士顺着昨夜陌生男子透露的线索,一路追踪到东郊老宅陈家,这才确定了邬谟就是当年那场凶杀案的凶手。
时隔多年,这邬谟又回到了陇城,并且再度杀了人。
众人一阵唏嘘!
都叹这陈家家门不幸,这邬谟着实狠毒。
……
沈青莲二人听完掌柜的话,心中都有些惊讶,不曾想到,这邬谟身上还背负着十几年的杀人命案,实在是有些可怕。
而且陈家人与他还是姻亲关系,这邬谟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却恩将仇报,将人一家十几口杀了个干干净净,陈家人大概到死都没想到,招了个上门女婿却给全家人都带来了杀身之祸……
那头谈论声渐歇,店小二得了空,赶紧过来给俩人倒了杯热茶。
白茫茫的雾气在茶盏中蔓延。
沈青莲偏了偏头,目光落在柳云卿身上,有些好奇,“对了柳大哥,你先前说邬谟杀人取心是为了练成邪术,官府虽然已经知道他是凶手,可要抓捕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会不会有些困难呢?”
柳云卿捻了下指尖,看着少女的脸庞,微微颔首,“是有些困难。”
沈青莲顿了顿,问,“那该怎么办?”
他笑了一下,“放心,能够找到邬谟的藏身之所,自然也不是一群泛泛之辈,邬谟虽然有几分手段,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柳云卿稍微抿了口清茶,唇畔沾染了些茶水,有些湿润。
那邬谟怕什么呢?
怕死?
可是有谁不怕死呢?
如邬谟这等凶恶之徒随意践踏他人生命,却是最看重自己的生命的,正因为见识了生命的脆弱,所以才更加珍惜活着的机会。
沈青莲神色浅浅地点了点头,心里面想着,先前官府广发悬赏邀请能人异士协助衙门抓捕凶手,如今邬谟人都找到了,抓他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不过……
她目光转向了眼前的男人。
男主大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他此番来到中原为的不就是清理门户解决邬谟这个叛徒吗?
现如今和她待在一起,丝毫没有认真走剧情的觉悟呢。
少女不解地瞧了他一眼,柳云卿似有所察觉,喝茶的动作微顿,温柔的看着她,“怎么了?”
沈青莲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心里却起了点捉弄人的心思。
她伸手朝向他的发带,好像要抓住一样。
柳云卿下意识地捉住那只手。
触感细腻柔软,犹如上等的脂粉一样。
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