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方法做的,熟成三年的火腿可以直接生吃,做油醋汁蔬菜色拉的时候放几片,味道很好。
“你在红豆粥里面放枣儿了?”打开粥锅的容奕看到里面的大枣儿。
梅一一战战兢兢地问,“老板,我做错了吗?”
“没没没,别紧张,稍微甜的也可以啦。”
梅一一依然没有轻松,他懊恼地说,“我以为加红枣会更好吃点儿,听到老板吩咐做红豆粥就放进去了。”
“没事,别自责。”容奕笑着,他目光严厉中带着鼓励和安慰,“没有人怪你,不准总是自我责备。你有没有想过,总是道歉也会给别人带来压力和烦恼?”
梅一一愣住,他咬着下唇。
容奕收起为人师表的认真,“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梅一一点点头,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同样会给人带来困恼。头一次的,梅一一打开了肩膀、挺直了腰背,抬起下巴,用双眼去看容奕,他鼓起勇气说,“我知道了,老板。”
“这就对了,小伙子自信点儿多可爱呀。”
在食堂几个月,吃的不错、睡得不错、生活安逸,梅一一长胖了也长高了,皮肤白白的他看着就是个帅气腼腆的少年,如同隔壁班的内向不爱说话的校草,很值得关注的。
拂去蒙尘,每个人都有令人赞赏的闪光点。
老孟扛着儿子往食堂走,儿子晓晓生无可恋地趴在老爹的肩膀上,“老孟,我不想吃早饭了。”
“不,你想。”
“呜呜,我想睡觉觉。”
“不,你说你想的,你昨天说的。”
“你记错了。”晓晓嘴硬。
“没有。”老孟大掌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让混小子认识清楚了:男子汉大丈夫,做出来的承诺就要兑现的。
昨晚吵吵着要吃食堂好吃的早饭,那么今天就别想睡懒觉。
他们家不富裕,大家为了凑钱弄好做藕粉的车间手头上更是紧巴巴,没法经常吃食堂的饭菜,只能够隔三差五的带着孩子去食堂打打牙祭。
晓晓大哭,干嚎了半天,一点点眼泪都没有,“可是我更想睡觉,你可以带我吃午饭的。”
老孟不客气地说,“午饭贵,不给吃。”
晓晓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家里面困难,所以没有胡搅蛮缠,他就如同水做的猫一样挂在老爹的肩膀上成了一条。
“等爸挣钱了,就带你来食堂吃一顿大的,随便你点。”
“你说的哦。”晓晓来了兴致,就怕他爹反悔,努力够着手到他爹跟前,“拉勾拉勾,骗小孩是要尿床的。”
“哈哈,我不会反悔的,拉勾就拉勾。”
老孟扛着儿子大步地往食堂走,在半年前都不敢想现在的生活,刚来贝兰德那会儿带着个孩子真是举步维艰啊。他是通过基因适配和妻子组成了家庭,现在许多传统的家庭依然采取这种方式,为了扩大家族成员的数量、为了生下更优质的孩子,说出去肯定让许多人惊掉下巴,这都9103年了竟然有包办婚姻,可不是,强制的基因适配过去多少年了,依然有家庭把之奉为圭臬。
和妻子性格不和,后来发展成大打出手,老孟没有打老婆的习惯,他老婆把他打了,鼻青脸肿。后来,在一次推搡中,妻子站不稳,摔倒在地,重伤,治病治了很久,不久后老孟就被认定为家暴,带着孩子进了贝兰德,因为妻子不愿意要家暴者的孩子。
老孟、红姐他们一群人,都是婚姻的失败者,却在判决中成了加害者。
进了贝兰德的他们都不愿意说起自己的婚姻,谁都不愿意面对失败……
路上遇到了一些其他人,按照以往,大家远远看到了就会调转方向,绝对不碰面。现在却和普通小镇居民一样凑在一起说话聊天,并肩往食堂去。
“晓晓嘴巴撅那么高,又被爸爸欺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