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让他给人接个风都能搞出幺蛾子来,让他直接来见我!”姜云磊怒斥道。
李江受了伤还在家躺着呢,昨天郁楚昂忽悠他要想平安躲过这次血光之灾,除非让它自己应验,也就是自己伤了自己,这样,就算暂时破解了这一劫。
李江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被忽悠得一楞一楞的,回家后感觉不受控制了一样,脑子里一直重复郁楚昂的话,直到真给自己来了两刀后,心神才有了一丝清明,想着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伤口的疼痛他很早就醒来了,结果接着就听见管家跟他说昨天自己这边去接风宴的人都出现了和他一样的自残行为,这下总不是巧合了吧,那个姓郁的肯定有问题。
可他昨天跟对方分开的时候好好的,自残行为也是自己在家做出来的,其他人想必也一样,这样的话,追究责任根本追究不到姓郁的头上,他不想说出来丢人,便想瞒着用别的理由打发过去,没想到总长竟然召他亲自面见。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觉得郁自安这人是有些邪门,不敢轻易得罪对方,所以选择闭口不言。
等他拖着受伤的身体进入总长办公室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总长的脸色看着很难看,心情似乎也不怎么舒畅。
“总长,您……”
“说说昨晚的事!不要隐瞒,一点点地给我都说清楚!”李江刚想试探着向姜云磊问一声好,结果一开口便被对方不耐烦地打断,径直问起他昨晚的事情。
李江眼神有些畏缩,姜云磊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好是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结果这些饭桶一个个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被人忽悠着自伤,哪像是国府的官员,分明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这事今天一传开,简直让他丢尽了脸面,人家还以为他的人都失智了呢,竟然干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还有你是怎么受伤的,都说清楚,不要在我面前糊弄了事。”
李江在姜云磊面前自然是伏低做小的,一点也不敢隐瞒,把昨天自己从接到人到接风宴上的所有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姜云磊听完简直要气笑了,“你是猪脑子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搞得跟街头算命的一样,人家一忽悠你们就上当!”
李江也很委屈啊,他也是事后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可当时就跟着魔了一样,他是真的觉得那个姓郁的有古怪,不然中招的也不会不止他一个人。
不过这种话不好在长官面前反驳罢了,姜云磊一副他不堪大用的眼神看着他,李江羞愧地低下头,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循声进来的是姜云磊的秘书,他肃着脸庞向长官汇报道:“总长,咱们搞错了,来南京的不是郁自安,而是他的同族叔父郁楚昂,两人长得有七八分像,咱们的人没发现异常,可今天上海那边的人传消息过来,说郁自安今天还在照常上班。”
这么一推算,来南京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怪不得姜云磊觉得这人的行为表现跟传闻中并不相符,原来并不是同一个人,郁自安当时不是回电说会准时到吗?现在是拿他们国府的人当猴子耍?
不过还没等他兴师问罪的函文发出去,外面又有人来报,说有一封来自上海的函件。
他吩咐人将东西印出来,结果函件内容是上海那边的致歉信,说是郁市长临出行前被一桩突发事件绊住了,所以指派了自己的亲叔叔全权代表自己前来参会,望国府诸位海函。
这下兴师问罪的路子也堵住了,姜云磊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喉间门,上不去下不来的。
之前他还打算亲自约见郁自安的,毕竟是上海那边的领袖,面子功夫要做到位,可如今既然不是本人了,那他还见什么见,哪凉快哪儿呆着吧。
李江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是说他昨天接风的那人根本不是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