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临走的时候拉着李冰儿转了一圈,几乎是在那群豪门贵妇那边露过脸了。她得了镇南王的青睐,大伙儿都对她十分客气。季雨晨就没那么好命了,方氏的地位不高,虽然有意要捧养女,可是刚才她丢人现眼的一幕大伙儿都看见了,对她不免有些嘲笑。
季雨晨跟着爹娘在江南的时候也是名动一方的才女,本想借着回京在这里扬名,顺便给自己寻得一个好夫婿。却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现在所有人都在笑话她,她都快哭了。半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好不容易到了时辰,可以陆陆续续地回去了。她立刻回去,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到马车上的时候就哭倒在了方氏的怀里:“娘…妹妹她今儿憋着坏想要把我往泥潭里拉,您也看见了…”
到底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方氏对她比李冰儿这个亲生女儿还有感情。此刻搂住季雨晨安慰道:“
好孩子,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的红珊瑚手串么我找出来给你。别哭了,你哭的娘的心都要碎了。”
“娘…孩儿心里苦。妹妹到家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不曾想着她视我为仇敌!娘啊,我本想在您身边给您尽孝!许是老天爷看不惯,派来折磨我的。既这样的话,娘,我自请回家庙里,青灯古佛一辈子替您和爹爹祈福!”季雨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方氏心痛也跟着掉眼泪:“你这么年轻说什么丧气的话?”眼见一手养大的女儿哭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回头我狠狠地说你妹妹,不该在外人那里折损季家的脸面。”
“娘是真心疼我的。我上辈子一定是积了德才到您身边的。您这么疼我,我这辈子都要对您好。”
方氏给养女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道:“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你好,让娘怎么着都成。”
一家人浩浩荡荡回去了。李冰儿坐太夫人的车子回去的。
季家从上到下也不知道被季雨晨灌了什么迷魂药,在百花宴上丢脸连脸也不要了。出去的时候直接自己走了,竟完全没等李冰儿!
李冰儿早就不想在这里混了,倒明白了原身的心寒,明明她才是千金小姐,可处处跟这里格格不入。她手里也攒了一些银子大不了回去种田,让季雨晨在众人面前吃瘪倒还挺痛快的。
很快回了家。
刚一进去,就被丫头请道正堂上了。
李冰儿刚一去发现老太太那脸色黑的就跟锅底似得。方氏也阴沉着脸色,旁边的季雨晨哭的像个泪人。旁边那些丫头婆子随时待命,恨不能立刻拿绳子给她捆上,让人好好的抽打一番!
“这是干什么?”
“李冰儿你给我跪下。”老太太随手拿起了一个官窑瓷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李冰儿最讨厌这种一言不合就要下跪的事儿,怒道:“我这辈子只跪天地。”
“反了,反了你。”老太太气坏了:“你可知百花宴是多重要的场合,咱们头一次在京城亮相,还指望着你姐姐在上面艳压群芳,给咱们季家博一博脸面呢。”
李冰儿看过去道:“所以你们知道她作践我的事儿?”
老太太阴沉着脸色,并不回答,只是说:“全被你搞砸了。”
李冰儿看过众人的脸颊,眼睛里带着失望:“我以为你们好歹会真心待我。没想到我在这个家就是一个垫脚石!既然你们都喜欢季雨晨,那接我回来干什么?你们这哪儿是亲人连仇人也不如。既然如此我当着大家的面说一下,从此我再也不是你们季家的女儿。以后我是生是死都跟你们无关,将来就是讨饭也要不到你们家的门口来!”
老太太这么多年在家里掌权,最讨厌就是挑战她权威的刺头,冷声道:“来人,给我捆起来。不用你翅膀硬了。”
方氏虽然跟李冰儿关系并不亲近但好歹是亲生女儿,道:“你给你姐姐道个歉。”